虞?卿被佘砚说的既不敢反驳又羞愧的面红耳赤,佘砚也不为难他,只笑道:“小子,你要怕了,就先把这狗抱回去吧。记着,清兰爱干净,你回去后就把它洗的干干净净,再把它伤口处理干净,然后再给清兰。”
虞?卿关心道:“那你呢?”
“我再去树林深处看看,看能不能打到山鸡野猪之类的,回去给清兰补身子。”佘砚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阿芙和阿糜,他抱拳行了一礼,“两位姑娘,就劳烦你们送这小子回去了。”
阿芙和阿糜抱拳回了一礼后,便带着虞?卿转身离去。
没了虞?卿,阿芙和阿糜跟着,佘砚终于可以放开手脚,策马扬鞭。
他骑马到树林深处,四周除了堆积的白雪就是结冰的树干,佘砚环视一周,却没见到一只活物,就在他想继续往树林更深处探索时,树林中散发出些许瘴气。
佘砚深知瘴气对人体伤害很大,便只能停止继续往前探索,他调转马头,刚准备离去时,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小姑娘在树林里兴高采烈的四处穿梭着。
佘砚蹙眉,心中警惕起来。
正当佘砚翻身下马想靠近那小姑娘时,一阵大雾四起,小姑娘似瞬间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
咚……
一声铜锣敲响,声震天地。
四个身穿红衣,身体强壮的男子抬着一个大红花轿从树林里经过。
这四个男人眼底发黑,面无表情,他们头戴轿夫帽,嘴唇发紫,脸上白到毫无血色。
而轿子前面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提着一面铜锣在敲响。
“呜呜呜……”
轿子里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哽咽声,那声音时而凄惨阴冷时而似厉鬼哀嚎,令人听后,心生恐惧。
佘砚见此诡异气氛,心里也确实被吓的不轻,但他曾经好赖也是个杀人无数的将军,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区区鬼怪岂能吓到他?
佘砚稳了稳心神,他刚想转身牵马离去时,便感觉身后站了一人。
身后人感觉像个冰窖一般,源源不断的冷气直扑向佘砚的后背,让佘砚只觉冷的脊背发凉,汗毛倒立。
佘砚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新娘腰背笔直的站在他面前,而方才的花轿和轿夫竟不见了踪迹。
青天白日,在空无一人的树林中见到这灵异事件,任谁见了都会害怕,佘砚也不例外。
佘砚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定了定神,问道:“姑娘,你是?”
佘砚话音刚落,新娘头上的红盖头自动滑落,空中冥纸纷飞,零零星星的落下。
待红盖头掉落在地时,眼前的人让佘砚吓的瞬间瞪大双眼,三魂不见了七魄。
因为面前女人的头是一个骷髅,骷髅眼窝凹陷,白色的头骨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骷髅就定定的站在佘砚面前,一动不动,可佘砚却是吓的瞬间慌神,马都来不及牵便拔腿就跑。
佘砚往外跑了一段路,待停下时他心跳如鼓,气喘吁吁。
待他冷静的想了片刻后,才记起这世间其实并无鬼神,若真有鬼神,那也是人,在装神弄鬼。
佘砚缓了缓情绪才直起身子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树林已变成一片桃林,正当佘砚诧异时,又是方才那身穿黄衣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在桃林里游玩,小姑娘长的浓眉大眼,肤色白腻,她扎着两根小麻花辫,腰间挂着一个深黄色的平安符,怀中还抱了一只小黄狗。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当漫山遍野的桃花盛开时,红的似火,粉的似霞,如诗如画,绚烂夺目。
佘砚心不由己的缓步走近小姑娘,小姑娘在看到佘砚时,她立马放下手中的小黄狗朝佘砚飞奔而去。
“阿爹,阿爹……”
小姑娘一下扑到佘砚怀中,佘砚蹲下身才看清楚,原来是自家的小丫头——佘淑。
当佘砚看到佘淑时,心中是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他好似忘记了佘淑已死的事,只当这次遇见佘淑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佘砚双手一把将佘淑抱入怀中,笑的一脸灿烂,“哎哟喂我的好闺女啊,最近怎么又消瘦了不少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
佘淑将脑袋埋进佘砚的怀中,佘砚关心道:“淑儿,你娘呢?”
佘淑稚嫩的声音传入佘砚的耳中,“她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吃饭!”
“好,那爹就带你去这林中打只山鸡,然后咱们就回家!爹今日亲自给你炖鸡汤喝好不好?”
佘淑微微点头,佘砚抱着佘淑往前走去。路走一半,突降倾盆大雨,将桃林的桃花全部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