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人要施展轻功躲避时,被围困在三个黑衣人之中的江秋羽,只见他双手发力,在疾风呼啸时,他眼疾手快的将手中剑一把朝与谢玉松对打的那三个黑衣人背后扔去。
长剑如蛇,带着浓厚的内力,尖锐的剑尖直指三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只见剑光如雪,闪烁间,鲜红的血液已溅了长剑满身。
这把剑直直穿过黑衣人的胸口,当剑柄也从黑衣人胸口穿插而过时,谢玉松看准时机,只见他迅速合拢折扇,别在腰间。
他双手发力,脚底生风,移形换影间,已接过血淋淋的剑柄,在雨水的冲刷下,剑身和剑柄的血液已被清洗了个干干净净。
在另外两个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双眼微沉,眸中杀意波动。
只见他一挥剑,剑光闪烁间,鲜血已被抛洒于夜空中,和着雨水落于地面。
这两黑衣人被一剑封喉,当场丧命。
谢玉松处理完三个黑衣人后,他纵身一跃,加入到另外三个黑衣人和江秋羽的打斗中。
谢玉松将剑还于江秋羽,他又抄起腰间折扇,向黑衣人猛攻而去。
折扇合拢,出招时似游龙灵活敏捷,攻守兼备。
黑衣人的长剑向他刺来时,他扇子开合间,扇缝夹住剑身,扇子一合,长剑立刻碎裂成三段,掉落在地。
而他也只在瞬间开扇,扇子一抖,扇顶亮出尖利淬了毒的尖刀,扇子一挥,尖刀透出森森白光,白光一闪,鲜血飞溅,人头落地,一个无头的尸体瞬间掉落在地,尸体落地时溅起一地灰尘。
人头随着山坡一路向下滚动,沾了一地污泥脏土,发出咕咕的声音。
人头好巧不巧的滚到躲在一颗大树后观望的谢姝脚边,谢姝低头去看。
人头脸上脏乱不堪,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她的脑袋,似死不瞑目一般。
谢姝吓的头皮发麻,心惊肉跳,她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啊…!!!!!唔~”
谢姝刚要呐喊,只觉身后有一人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蹙眉刚想挣扎,却发现面前变得模糊,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狂风暴雨中,鲜血还在空中肆意挥洒,地上已是尸体遍布。
谢玉松和江秋羽两人互相配合,在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地时两人才去寻找谢姝。
在这荒山野岭中找了一圈也不曾找到谢姝时,两人这才惊恐的发觉,谢姝被人掳走了。
两人当下也顾不得恐慌,只能约定着分头去找,半月后,遂州城内汇合。
两人定下约定后,分为两路,迅速散去。
天气越发变冷,秋风似刀,将庭院中的枯枝败叶卷的漫天飞舞。
秦州奕王府,大门紧闭,府外四周到处都是容烨派来的锦衣卫暗哨,他们奉旨盯着奕王,不让奕王及奕王府里的人踏出奕王府一步,也不让外人随意进出奕王府。
主卧里,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正端坐在椅子上,只见她手拿横笛,放在唇边吹响。
笛声悠扬飘荡,曲声似潺潺流水,如天籁之音,在整个房间里反复回响。
女子的笛声虽优美动听,但他此刻却是心惊胆战,坐立不安,脸上都出现了害怕慌张的神色。
这女子名叫裴子佩,她是裴昀和花淑的第三女。
建兴三十八年,宫内大乱,容煦和容淮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爆发了夺位之争。
容煦在秦州四处强征兵役,而裴家二子裴焕和裴蘸就在其中。
当年,容煦见裴昀的第三女裴子佩长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就顺手将他掳走。
容煦本想着将她玩够了就随地一抛,让她自生自灭即可,谁知,她竟能在他夺位的那段时间,在容煦多次重伤后,裴子佩多次救他。
裴子佩还多次主动为容煦挡剑挡刀,虽然裴子佩为容煦挡刀剑的目的是想让容煦善待自己,让自己好好活着,也想让容煦念在自己救他的份上放她离去,但多次的搭救却让容煦对她来了兴趣。
这份兴趣,连容煦自己都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喜欢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对她有兴趣,待玩够后就随便一扔,一了百了。
容煦强行把裴子佩留在身边,裴子佩自从跟容煦回了奕王府后,她不但不哭不闹反而乖巧懂事,还事事顺从容煦。
裴子佩还主动照顾容煦,容煦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由裴子佩一手操办,事无巨细,事事周全。
但每当容煦问起裴子佩想要什么时,裴子佩都只是无悲无喜的答一句,“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家!”
裴子佩是为了能在奕王府好好活下去才对容煦事事顺从,恭恭敬敬,但能在皇家顺利存活长大的皇室宗亲,有一个不是疯的呢?
容煦也不例外。
容煦正常起来时是个人,若不正常时,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发疯起来时会无缘无故对裴子佩非打即骂,甚至将她当做禁脔,用各种法子羞辱裴子佩,用各种言语侮辱裴子佩。
在容煦心里,裴子佩既可以做他的女人,也可以是一件可穿可脱的衣服,既可以是贤妻良母,也可以是跪在地上卑微哀求他的一条狗,还可以是他心情不好时,给他发泄的工具。
只是在这奕王府中,除了容煦能欺负打骂她外,其余人都要把她当主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