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简洁地解释明白。ldquo你不用忍了,我也不用忍了。可以亲我吗?rdquo白鹭洲开口,还想问什么。池柚打断了她:ldquo详细的我后面再和你慢慢解释, 就现在, 可以先亲我吗?rdquo白鹭洲颤抖着嘴唇,眼眶不知何时红了。她再也说不出其他话,缓缓向池柚走了一步,右手抚上池柚的侧脸。风会吹来雪花。朝阳会撕开黑夜与明月的帷幔。流动不息的爱意会携来高远天空中的白鹭, 在盘旋过四季春秋后, 终于降落汀州。白鹭洲微微弯腰,一点一点小心地俯过去, 凝视着池柚清亮的双眼。很慢, 很慢地凑近。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的吻, 终于极轻地落在池柚的脸上。和她以前握住池柚的胳膊一样,仿佛一朵云掠过, 力度小得几乎感觉不到。池柚抬手环住了白鹭洲的脖子,偏过脸去,主动亲上了白鹭洲冰凉的嘴唇。池柚闭上眼,想: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亲白鹭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蔚蓝水泊环绕着的广阔沙洲,天边有十二只白鹭飞过,披着霞蔚云蒸,衔来鲜红浆果,一颗颗温柔地放在她的手心。她低头咬一口,鲜甜的汁水溢满唇齿间,浆液不是流入她的喉咙,而是流入她的血管中。她曾和庄元宝讲解过,人体血液要是被另一种颜料替换,颜料的颜色会渗入毛细血管,显色在皮肤表层。红浆果液的颜色就这样从她的血管中渗出,浮现在她的脸颊,耳朵,脖子。于是让她看起来,也像是变成了一只熟透的甜浆果。白鹭洲的手在轻柔地揉抚池柚的侧脸,她能感觉到那里变得滚烫。她自己也一样。每一寸皮肤都在火烧般发烫。这个初次的亲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没有吻得很深,只是嘴唇与嘴唇的触碰。不能再多了,再多一点,她们的皮肤会兜不住灼热的血液。白鹭洲结束退开时,池柚抱住了她,脸深深埋进她的肩膀,白鹭洲也回抱住池柚的背,温和有力地将对方环在怀中。就这么抱了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感受着这样单纯的接近。最后,池柚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闷闷地从白鹭洲肩头传来:ldquo你到底多高啊?怎么亲我,还要弯腰呢?rdquo白鹭洲似是没想到,这种时候,池柚的第一句话会是说这个。她轻笑了一下,说:ldquo170,整。rdquo池柚: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白鹭洲:ldquo你呢?rdquo池柚:ldquo前不久才量的,161。rdquo白鹭洲:ldquo好巧。rdquo池柚:ldquo什么巧?rdquoldquo我今年过生日后31岁,你今年22岁,我们差9岁。rdquo白鹭洲的手抬到池柚的脑后,揉了揉。ldquo我170,你161,也刚好差9厘米。rdquo池柚安静了片刻,说:ldquo我还会长高的。rdquo白鹭洲:ldquo不长高也没关系,161不矮的。rdquo池柚: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ldquo今晚,能不能helliphellip跟我回我家?rdquo白鹭洲试探着问。ldquo我有很多问题,都想仔细问问你。我helliphellip不是很确定,我们现在到底helliphelliprdquo啊,才亲过就要去白柳斋吗?池柚觉得她现在恐怕没法正常地见白奶奶和李爷爷。ldquo我不想去白柳斋。rdquo白鹭洲:ldquo不是白柳斋,是我自己的房子,在电视塔那边。没有别人,就我一个人住,不用怕尴尬。rdquo池柚:ldquo那、有几个房间啊?rdquo白鹭洲:ldquo我们可能会聊一整晚,不能跟我一起睡吗?rdquo池柚:ldquo不,这helliphelliprdquo白鹭洲低下头,在池柚耳边轻轻道:ldquo明天我给你做饭,好吗?rdquo这个贿赂条件听起来好没吸引力。池柚自己又不是不会做饭,她做的饭不比白鹭洲差。白鹭洲:ldquo那不然我们在这里聊一晚也行。rdquo就这样抱着聊,也不是不可以。池柚:ldquohelliphellip算了,我们还是回房间里吧。rdquo白鹭洲:ldquo你同意了?rdquo池柚:ldquo嗯,这儿好冷。rdquo白鹭洲松开了池柚,顺手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池柚身上。池柚拧了下肩,想还给白鹭洲,ldquo我身体很健康,只是有一点点怕冷而已。老师你身体不好,别脱给我。rdquo白鹭洲眼底微黯:ldquo又叫老师,刚刚不是叫我名字了么。rdquo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池柚刚刚没征得白鹭洲同意,就那样莽撞地叫了对方大名,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没轻没重,ldquo那我可以那样叫吗?rdquo白鹭洲:ldquo当然可以。就像我希望你对我不要用敬称一样,我也希望你可以不再叫我老师。rdquo只是她之前一直没立场去说这件事。池柚便开口,又叫了一次:ldquo白鹭洲。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