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helliphelliprdquo白鹭洲正要答应,手机忽然连着震了好几下。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新消息。池柚:【我一个小时后降落,老师可以来机场接我吗?】池柚:【如果在休息的话,或者不太想来,就可以不用来。】池柚:【我不是想打扰你休息,我就是想到,你之前一直说想接我来着,所以我问一下你。】白鹭洲盯着这三条消息看了好阵子。她忽地一笑,回复:【我去接你。】ldquo白教授?rdquo还在等她回答的两个女学生出声提醒。白鹭洲抬头,ldquo哦,我有点事,去不了了,谢谢你们,实在不好意思。rdquo学生:ldquo没关系没关系,您先忙。rdquo白鹭洲目送那两个女学生面带遗憾地离开后,马上收拾了讲台上的东西,准备先打车回家,开自己的车去机场。她心里还有一些疑问,想问池柚怎么会突然回来,陵江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吗?柴以曼呢,是留在陵江了,还是也会跟着一起回来?可一想到等会儿就能看见池柚,她又觉得,所有问题都不用着急。有些事可以亲口问,有些事可以亲眼看。一个小时,刚好够池柚飞回云州,也刚好够白鹭洲回家将车开到机场。池柚从机场出口走出来后,将手机开机。她发完那几条消息就关机起飞了,还不知道白鹭洲有没有回她。看到网络连接后对话框里弹出的【我去接你】,池柚在担忧白鹭洲休息问题的同时,心底深处又缓缓淌出了一片细密的喜悦。她马上抬头四处寻找。白鹭洲一直都很好找。人群中,她的身形,她的气质,就算是陌生人的目光扫过去,也要忍不住驻留几秒。她就站在行李传送带旁边,白风衣,白衬衫,纤瘦高挑的一个人,纯黑的头发衬着凉白的皮肤,仿佛黑夜裹着明月。看到她,便有幸,可以在白天看到月亮。ldquo有行李吗?rdquo白鹭洲站在行李传送带旁,原来是想帮池柚拿行李。池柚走过去,ldquo没有行李,不过helliphellip接机的人好像不能来行李转盘这儿,你helliphelliprdquo白鹭洲:ldquo我买了张便宜的票进来的。rdquo池柚:ldquo就、为了帮我拿行李吗?rdquoldquo不全是。rdquo白鹭洲低眸看着池柚,鸦黑的睫毛密密垂下,ldquo也想早点见到你。rdquo池柚压住怦怦乱跳的心脏,嗫嚅:ldquo这就差几步路啊。rdquo白鹭洲:ldquo没事,我有钱。rdquo池柚:ldquo就算有钱,老师以前也不会这么浪费的。rdquo白鹭洲:ldquo就浪费这一次。rdquoldquo好了,既然没有行李,那我们就走吧。rdquo白鹭洲帮池柚拿过她手上的包,转身向到达大厅的出口走去。ldquo车停在航站楼外的停车场。rdquo池柚跟在白鹭洲后面,嘟囔着:ldquo昨晚不是才见过面么helliphelliprdquo白鹭洲听到了,但没应声。可能她自己也觉得,她的行为有点过分急切了。等到了停车场,上了车,池柚系好安全带,白鹭洲才开口问:ldquo柴以曼呢?rdquo池柚:ldquo柴姐姐还在陵江,那边的工作还没做完。rdquo白鹭洲:ldquo那她怎么提前放你回来了?rdquo池柚:ldquo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吧。rdquo池柚不打算马上告诉白鹭洲,关于那个已经被柴以曼作废的三个月条约。其实她的心已经很明白了,她喜欢白鹭洲,她的基因也永远都会选择白鹭洲,白鹭洲同样深深地喜欢她。现在,她和柴以曼的课题已经彻底结束,再没有任何的束缚,她们想在一起,随时都可以在一起。可这时间是不是有点短啊?她总觉得,还需要一些缓冲的步骤。在两段关系的夹隙中,要分一些给告别,再分一些给开始。要慢慢、慢慢地来。她也总是想起,黎师姐之前老跟她说的,让白教授好好追妻火葬场一下的事。池柚不太懂这些,不过黎青和她说的时候很认真,意思大概是不能太快回头,不然对方到手得太容易,不会珍惜你的。但这个理论放在白鹭洲身上又好像不太合适。池柚觉得自己还得再认真想想。ldquo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陵江酒吧和你说过,我之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急着听你给我解释什么,而是有另一件筹备很久的重要的事,想要带你去看看。rdquo白鹭洲问。ldquo记得。rdquo当时要说的话太多,池柚忘了仔细问这事。白鹭洲打转方向盘:ldquo那今天就带你去看看。rdquo池柚好奇起来:ldquo是什么?rdquo白鹭洲:ldquo你看到就知道了。rdquo难道是什么隆重的表白现场吗?这想法冒出来后,池柚开始有些忐忑。她上一个问题还没想明白,不知道要不要很快和白鹭洲在一起。要是这表白现场弄得她很心动,扰乱了她的秩序,她不会一个上头就直接缴械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