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ldquo那helliphellip那咱们还能和温老师坐下来聊角色么？rdquo柴以曼：ldquo上次那个广播剧我没有监棚，和她本人没有交集过。咱们就祈祷，这位瘟神本人是个正常人吧。rdquo然而很可惜，她们还没等到和温确的见面来放宽一点心，风浪就先一步翻涌了起来。温确要担任这次广播剧女主的消息提前走漏到了网上。不过一天的时间，论坛和微博圈子就炸开了锅，好不容易平息了一段时间的粉丝争斗又因为几个帖子的撩拨而再次拔起。虽然温确和柴以曼一个是CV，一个是作者，根本都不是一个行当，但两家粉丝俨然已经将对方看作了对家，对家又要合作了，两边互相的阴阳怪气就没停过。一边说你家姐姐就是看中了我家姐姐的名气，一边说你家姐姐没有我家姐姐写的原著连这份饭都吃不上，撕上头的时候连角色都骂，乃至骂到ldquo唐柠rdquo壳下的原型池柚。他们说柴以曼这种垃圾作者塑造出这么一个角色，就是为了方便追女主原型的，根本不是为了创作，不配称为作者。这种言论第一次出现后，那个群体仿佛发现了一个可以大做文章的点，延伸出的言论越来越过分。他们不仅持续攻击柴以曼和池柚，还开始嘲讽书粉，说书粉们都是围观人家真情侣调情的工具人。还说，角色粉要是正常人就应该感到膈应，唐柠都不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角色，还粉下去，就是脑子有泡了。一时间，多方争议四起，场面愈发混乱。这是池柚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陌生的恶意。网络不比现实。除开那些青涩校园里不懂事的孩子，现实生活中的陌生人再怎么不理解她，大多也只会以奇怪的目光多打量她两眼。但网络隔着网线，人们打字抒发的恶意总比口中说出的要沉重和具体。而且那些人似乎认定了柴以曼在意池柚，所以他们觉得，攻击池柚也可以伤害到柴以曼，于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可以说出来。说池柚这种人，放在小说里是带感的人设，放在现实里，就是变态。是怪胎，奇葩。甚至说池柚，是阴沟里经过文字美化的蟑螂臭虫。柴以曼本来习惯了面对这些难听的声音，她有一套成熟的自我排解的方式。但这次的风波和往常那些单纯的骂声不太一样，渐渐地，她开始不再沉稳了。在陵江的第四天夜晚，池柚在给柴以曼还手机充电器的时候，听到她站在窗户前严肃地打电话，应该是给制作方打的。柴以曼对着电话说，这个项目，要么换掉温确，要么她宁可违约收回授权，付多少违约金都可以。对方说了句什么，柴以曼语气加重地回：ldquo我不管我的风评怎么跌，跌到以后再也没人找我合作也无所谓！他们再* 怎么骂我我都忍了，但是现在牵连到了无辜的人，我没法再继续无视下去。你们就没有责任吗？我和温确的事之前闹得那么大，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没有评估过风险就贸然拉这个人来救场，还为了软宣传不打招呼就提前放出风声，我就算体谅你们也不能helliphelliprdquo池柚走到柴以曼身后，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说：ldquo算了，姐姐。rdquo柴以曼惊讶地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她后面的池柚，抿了下嘴角，对电话说了句ldquo我先挂了rdquo，垂下握着手机的手。她头一回没有主动找话题跟池柚聊天，而是沉默下来，看了好一会儿窗外。池柚看见桌上亮屏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是一个论坛的界面，帖子里写了什么看不清，隔得太远了。ldquo你不用在意那些话，就当他们胡说八道。rdquo池柚安慰柴以曼。柴以曼皮笑肉不笑。ldquo如果他们没胡说八道呢？rdquo她极轻地问。池柚不明所以地看着柴以曼，忘了眨眼。ldquo如果我就是因为对你起了兴趣，才写了那本书，就是因为你是女主原型，才拜托堂妹帮我找机会靠近你，你会怎么想？rdquo柴以曼转过头，凝视着池柚。ldquo会不会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根本不配当个作者？rdquo池柚摇头，ldquo不会。rdquo柴以曼：ldquo你应该仔细把我的话过过脑子，再回答我。rdquo池柚：ldquo我过脑子了。rdquo柴以曼：ldquo你刚刚的回答，离我的问题只间隔了一秒。rdquo池柚：ldquo我很聪明，一秒对我来说，足够了。rdquo柴以曼怔了怔。随即，她还是忍不住浅笑了一下。ldquo姐姐，我们去楼下走走吧。rdquo池柚总觉得，被那笔记本屏幕光照到的地方，阴霾是散不去的。ldquo今晚的天气很好，有星星。rdquo柴以曼：ldquo好。rdquo两个人没有走得很远，就在酒店附近的小路上散步。小路依靠着一条宽阔的大江，也就是ldquo陵江市rdquo里的ldquo陵江rdquo。夜风带来江面的凉气，混着青草与湿泥土的味道，令人身心不自觉地放松。踱步在这样的环境里，柴以曼冷静了不少。安静地走了一会儿，她主动开口：ldquo抱歉，都是我的原因，连累到你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