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以曼说起这几个月在外地到处跑的见闻,聊了为自己的下本小说采风的灵感,还有要去瑞典的一些计划。池柚顺势就聊起了在瑞典的姥爷和姥姥,说起姥姥喜欢吃她做的菜。柴以曼惊讶地问你很会做饭吗,池柚诚实地点头。柴以曼说自己完全不会做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严格按照菜谱的步骤来的,但炖出来的肉就是又干又硬,特别难吃。池柚问她是怎么炖的,柴以曼努力回忆,大略说了一下。然后池柚就仔细地告诉她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应该要怎么样怎么样去处理。两个人聊得挺融洽,没有冷场过。因为一路不休止的闲聊,两公里的路好像很快就走完了。拐过弯,柴以曼将池柚送到了楼下。池柚低着头,将刚刚小区门口一路踢过来的小石子又踢了一脚,余光瞥到熟悉的楼房墙根时松了口气,知道这次约会即将要结束了,全程也很顺利。一会儿妈妈问起,她有的可交代了。ldquo那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们下一次helliphelliprdquo柴以曼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她注意到楼洞口台阶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冷女人,不进去也不走,就直直地站在那儿,泛着异样的沉重目光紧紧盯在池柚的身上,下颌骨骼咬得轮廓清晰。是helliphellip池柚认识的人吗?ldquo这是谁啊?rdquo柴以曼指着那人问池柚。第065章白鹭洲从榆中回来后休息了一晚。在榆中的半个月实在太累了, 几乎透支了她全部精力,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后,她洗了个澡, 换身干净衣服,将自己仔细地收拾一番, 准备去找池柚。她算是很幸运的了, 虽然长辈们都有一些无法接受的理由, 但经过这半个月的努力,好歹都没有再那么反对,也松了口。路已经开拓出, 踏平它只是时间问题。最重要的是,日后,这些事都不会再变成池柚的烦恼。白鹭洲在去往池柚家的路上看见路边的花店,想起以前池柚常常会送给她各种各样的花, 于是半路停车, 也想去买一束带给池柚。在花店,白鹭洲抱着胳膊,认真思索该买什么花。有关爱情的话题应该以玫瑰开场,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该买什么颜色的玫瑰呢?考虑过后, 她想, 池柚总是喜欢将白色的花涂红送给她,白色是池柚的起点, 红色是她的终点。那么她现在要回送, 就是从终点返回起点,所以该从红色褪色回白色。她买了一束白玫瑰, 花朵不大,支数也不多, 小小的精致一束,单手就可以握住。带着花,白鹭洲驱车来到池柚家小区。白鹭洲上楼敲了门,池秋婉帮她开的门。池秋婉看见她很惊讶,问她怎么会突然拜访。白鹭洲没有多解释,只问池柚在不在。池秋婉说刚出门,可能等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白鹭洲点点头,和池秋婉告辞。她没有进屋等,也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在楼下等池柚回来。helliphellip有些话可能暂时不太适合在有池秋婉的场合里进行,但她也不想再往后拖了。白鹭洲在楼下站了两个半小时,才终于等到回家的池柚。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等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熟悉的身影在低着头走过拐角时,身边还跟着另一个陌生的身影。今天的池柚一看就是认真打扮过的,编了小辫子,化了淡妆,裙子平整得一看就是被仔细熨过。旁边的女人和池柚并肩一起走,肩头擦着肩头,温柔地偏着脸和池柚说话。池柚也没有表现出反感,沉默着允许那个人的越界靠近。两个人都挎着包。两只包上,分别挂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仿佛情侣物品般的小香囊。白鹭洲有一小会儿忘记了呼吸。半晌mdashmdash还是她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恍惚缩紧五指,将玫瑰花的包装纸捏出簌簌响声,才将她空白的大脑吵醒。陌生女人也看见了白鹭洲,注意到了白鹭洲在盯着池柚,眉尾清浅地挑了一下,径直向池柚发问:ldquo这是谁啊?rdquo她问:这是谁。就好像她和池柚之间很熟悉,很亲密,而其他人都可以是她们二人关系之外的ldquo旁人rdquo,所以她有资格提这么一句类似于质问的问题,向池柚要一个解释。白鹭洲此刻也好想问问:这是谁。这个陌生女人,到底是谁。池柚顺着柴以曼手指的方向抬眼看去。看见白鹭洲的那瞬间,池柚眼里出现了一秒遮掩不住的慌乱。她helliphellip怎么会在这里helliphellip池柚连续眨了好多次眼睛,说不上来心头涌上的那阵感觉是什么。被抓包的恐惧吗?不应该啊,她已经和白鹭洲告别过了,而且原本就是要和柴以曼发展的,发展好了没准以后还要带着柴以曼一起和白鹭洲吃火锅,再怎么样她也不该害怕。那这感觉是什么?是helliphellip见面提前了,让她不知所措了?池柚强压下心头的惊诧,咽了下口水,稳住心神。她尽量平静地回答柴以曼的问题:ldquo姐姐,这位是我的小学老师,白老师。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