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大树荫蔽下,池柚看着说明书若有所思。白鹭洲放下背包,见池柚半天不动,走过来问:ldquo我来看看。rdquoldquo不用。rdquo池柚简短地拒绝,目不转睛。ldquo我再看一下就好,我一个人可以搭,半小时内搭完,您放心。rdquo池柚这么说,白鹭洲就也没什么好插手的了。不论如何,池柚的智商确实是挺让人放心的。ldquo我昨天带回来一些海鲜,本来想给您吃的,但您睡了,我就放冰箱了。出发的时候我拿上了,在餐盒里,生腌的,凉着也可以吃,您饿了就吃一点。rdquo池柚说话也不耽误她看说明书,两眼扫完,转身就开始脱稿搭建。准备把帐篷搭在她们旁边的黎青和宋七月正手忙脚乱,听到池柚这一气呵成的保证加关心,黎青直起身抹了下汗,笑说:ldquo小柚子好可靠哦,居然感觉有点帅气呢。rdquo宋七月白她一眼:ldquo你不也应该很可靠的吗,怎么回事啊你?rdquo黎青:ldquo我本来也可以这么帅气的,只要你和白教授一样走得远一点,别来帮倒忙。rdquo宋七月:ldquo哎呦呦,好好好好好。rdquo宋七月转身就走,跑到白鹭洲身边,和她一起支烤肉架子,为一会儿的餐饭做准备。没错又是烤肉,这几天在旅行团她们吃的烤肉比正餐大米饭还多。但没办法,谁叫这些地方就是适合烤肉呢。池柚先搭完了,然后去帮黎青搭。黎青已经很用心了,却才搭了一半。到这种时候,黎青才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只是普通人中的聪明人,而池柚真的是天才。有些人被上帝吻过嗓子,有些人被上帝吻过脑子。还是狠狠吻过。helliphellip虽然说有点难以想象上帝一把年纪的老头抱着一颗大脑嘬嘬嘬的样子。烤肉架子也支起来了。原本白鹭洲打算一个人随便弄一点吃了充饥就好,但她往烤架旁边一站,医科大的几位厚脸皮统统涌了上来,把她团团围住。ldquo白教授,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你上次做的饺子好好吃啊helliphelliprdquoldquo是啊是啊,你厨艺好棒。rdquoldquo能不能再帮我们做些好吃的啊?rdquoldquo求求了,你人最好了。rdquo白鹭洲很不适应面对这样热情的人际关系,她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处。第一时间,她的心里难免生出一点不适,但那点不适耐受之后,她又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特别反感。或许有些人世间的热烈,她不是不喜欢。只是还没学会习惯。ldquohelliphelliprdquo白鹭洲没有回答她们,可已经开始低着头准备食材了。程枣枣和林慕橙在一旁帮着打下手,黎青和宋七月找到饮料,分好一次性碗筷和杯子,给辛劳的大厨准备好解渴的东西。池柚忙完帐篷的事,洗了手,也来到烤架边。她上次是太困了,加上手臂恢复期痛痒严重,没什么发挥,就普通地烤了烤肉。今天她状态不错,手臂结了痂,愈合得很好,于是也来帮忙。程枣枣十分惊喜:ldquo哇小柚子你也做吗!有口福了呀!rdquo林慕橙:ldquo好久都没吃到小柚子做的好吃的了,早知道出门前就不吃饭了。rdquo黎青往钓鱼椅里一坐,拿着个大蒲扇慢悠悠地扇起来,ldquo咱们里面唯二两个会做饭的,还都是顶尖技艺,真好。rdquo白鹭洲听到这些话,轻轻地瞥了眼池柚。ldquo你会做饭?rdquo很轻声的一个问句。ldquo会啊,我以前和您说过的,在白柳斋停电的时候。rdquo池柚娴熟地处理牛肉上的筋膜。ldquo我当时说,我会修水管,修电路,通马桶和下水道,我还会洗那种沾了油或者血很难洗的衣服,我做饭也很好吃,家常菜向姥姥学了,其他菜系也都专门找师傅学了helliphellip拍虫子,喂宠物,擦地板helliphellip您能想到的,我都会。rdquo池柚将牛肉在盛着矿泉水的铁盆里涮了涮,放到盘子里。声音变得有点小了,因为太小,所以听起来莫名带了一点叹息。ldquo我说过了嘛,您说让我努力学做一个正常人,您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rdquo白鹭洲出神了一会儿,回忆那个夜晚。当时她是怎么说的?helliphellip对,想起来了。当时她没有说话,只在心里叹了一句:怎么会有人能记得另一个人说过的每一件事呢。她还在心里说:果然,追求者诉衷情时都是这样,喜欢夸大其词,喜欢矫饰苍白、假饰浪漫。尽管有些话并没有说出口,看似没造成什么伤害,但白鹭洲知道,她冤枉池柚了,而且比说出口更恶劣。以往那些总爱花言巧语的追求者的形象,她惯性地套在了池柚的身上。并且她没有把这无端的猜测坦坦荡荡地摆出,只悄悄地在自己心里下了一个定义,于是,池柚连辩驳和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今天站在这儿,她不会知道池柚除了会修灯泡,也真的很会做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