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颜借着夜色站在正靠着赵武矍窗口的大树下,屋里有灯光,反而显得外面越发的漆黑,站在银杏树下一动不动,只透过浓密的枝叶注视着屋里的赵武矍。 强压制住内心这让她费解的冲动,继续注视着屋里的赵武矍,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 吐露的信子红红的,在夜色中越发的骇人,可水颜却仅仅是微微低头看了眼是什么蛇。 那小青蛇肆无忌惮的,慢慢从她的脚背上爬过,冰冷的感觉透过脚背传来,水颜面无表情,仿若那是夜里滴落的寒露 即使她心理素质再好,被人这么猝不及防地盯住,心中也会一颤,下一刻,浑身寒毛便全数竖起,不过这也就是在一呼一吸之间,她很可快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一动不动,仿若石雕一般,对望着那投射目光过来的双眼,虽然,她感觉有些冰冷刺骨。 水颜蹙眉,自己有种被人耍的感觉,不知道为何,有些气恼地看了眼仍在看书的赵武矍,她悄然离开了银杏树,并且还刻意瞄了眼,那小青蛇回去的路线 倏地,房梁上一记黑影闪现,下一刻这黑影就已经跪在赵武矍面前。 那暗影说:“属下看见那位姑娘在银杏树下站了很久,一直都看着公子这边,一条青蛇从她脚上爬过,她丝毫都不介意。” 赵武矍放下手里的书,手抚着下巴,胡渣子有些扎手,可他却习惯性的摩梭着,像是在想着什么。 可石东升又怎么知道,当年他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关押母妃的冷宫,劈开了门,救出了火海中的那个可怜女人,而那时候,他才被人寻觅到,并证实了身份 水颜选择了一条从南院回到她住的西苑最近的路线,虽然,那路不好走 赵武矍和石东升的那番谈话,她是没有听到,主要是距离太远了,可赵武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真真切切落进了她的眼里。 但下一刻却又想“那他为什么又不动声色?” 说起青楼,她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那就是个男人买欢的地方,当然,偷听听府上那个张常和刘四谈话时,他们也曾提及女人要是有钱,照样能去那样的地方寻欢,风流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郁结的心,忽地又开朗了许多,脱了鞋,赤着脚在屋里轻蹦着,散开的头发随意地耷拉在肩上,给一如冰塑般的她增添了女儿家的娇媚和稚气,算算来,她应该也就是十八九岁,正是女子的如花年华 他没有想到,女人的美,竟然还可以是这样,好似一朵昙花,无声绽放,它的美从来不曾却迎合任何人或物,仅仅是为了自己。 而屋里的水颜,恰巧觉得透过窗外好似有人在注视一般,忙走向窗口看,隐隐地只看见一丛姜花摇曳,除了风声和虫子低吟声,一切都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