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官要开办一个专门生产打火机的工坊,也已经拜托甲三闾的王大娘,让她和其他各社、各闾的婶子大娘们一块儿,帮本官寻一些心灵手巧的妇人到工坊里做工,人数大约百十个左右。”
“王大娘她们挑人的时候,你们要与那些被选中的妇人的公婆、丈夫说清楚,本官让她们来工坊里做工,她们一时半会儿的可能顾不上家里,让家里人都多担待些。”
“第三,春耕的事儿还要你们继续盯着一些,万万不可懈怠,村子里若是有人不好生耕种,你们只管去找跛五哥说话,让他出面拿人问罪。”
“第四,回去后告诉百姓们,野菜、草料的事儿也不能停,累是肯定会累一些,但是先耕种,先赚钱,等入冬了再说歇息的事儿,一定要确保百姓在过冬的时候有粮食吃,有钱能买东西。”
“第五,”杨少峰啪的一声顶开打火机的盖子,又扣下机关,望着打火机的火苗说道:“眼看着就要离春入夏,你们想想,这一整个春天一共下了几场雨?”
随着杨少峰的话音落下,八社十六闾的社长、闾长们顿时傻眼了。
前几个问题都好说。
对于宁阳县的百姓而言,杨少峰杨大知县给大家伙儿分了地,又通过卖草料的方法让大家伙儿赚到了钱,就连向来没人去管的寡妇村也被他老人家安排妥当,这是真正的父母官,现在他老人家需要百十个妇人到工坊里做工,大家伙儿只要老老实实的听吩咐就行。
哪怕妇人们到了工坊做工,有可能会顾不上家里,大家伙儿也能理解,就算不理解的也能接受。
难道这么好的大老爷,还会藏着什么坏心思害人?
唯独最后一个问题,让八社十六闾的社长、闾长们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自从开春到现在,从杨少峰杨大知县上任以来,前前后后差不多也快有三个月的时间。
而在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整个宁阳县下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满打满算都不到五次!
越想越是心惊,甲一闾的闾长壮着胆子问道:“大老爷的意思是,今年有可能会旱?”
杨少峰微微摇头,说道:“不是本官觉得会不会旱,而是你们觉得会不会旱?如果会旱的话,又能旱到什么程度?对秋收的影响会有多大?”
所有的闾长、社长们都紧紧皱起了眉头。
三个月的时间,只下了三四场雨,再结合去年冬天时那薄薄的一层雪花,今年似乎已经注定会是干旱的一年。
“这他娘的!”
刘庙村的社长刘三十二满脸的绝望,冲到县衙大堂外地的空地上,向着天空喊道:“刚有了地!刚开了荒!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俺老百姓怎么活的就这么难啊!”
就在刘三十二对着天空哭喊之时,甲一闾的闾长却心中一动。
大老爷提出来有可能干旱,但是大老爷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紧张,这种情况很不对劲,除非大老爷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死活。
可是,看大老爷上任宁阳县知县以来的所作所为,他老人家分明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又岂是鞑子治下那种不顾百姓死活的坏官?
所以……
想到这里,甲一闾闾长便试探着问道:“大老爷可是有什么法子?”喜欢奋斗在洪武元年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