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正威在芝加哥呆了三天,举办了一次宴会,见见当地的富豪和政要们。
过程很愉快。
毕竟芝加哥已经在陈正威手里一年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这个城市的老板,没有人敢冒犯他。
宴会第二天陈正威就“低调”坐火车回旧金山,这条铁路线是太平洋铁路公司的,都是他的安保公司负责。
所以很容易就能安排。
豪华车厢内,精致的木质镶板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悬挂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陈正威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手中拿着报纸,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根汁汽水——芝加哥特产版。
汽水瓶因为火车的震动而轻微摇晃着。
此时,几个男人走到火车车厢的连接口。
“先生们……”火车上的侍应拦住几人,然后下一秒他就闭嘴了,将双手举起。
两个人手中的枪顶在他脑袋上。
“进去!”其中一個凶神恶煞,镶嵌着金牙的男人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目光看着前方的车厢,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脑袋扭头看向身后的同伴:“兄弟们,这节车厢里都是有钱人!我们要发财了!”
他可是在火车站亲眼见到增加了一节豪华车厢。
虽然这辆火车的安保人员是那些华人,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抢了钱后找地方一藏,那些华人也找不到他们。
这几人都穿着帆布工作服,里面穿着马甲,靛蓝的丹宁布裤子,脚下是马靴,身上带着一股悍勇的亡命徒气质。
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匪帮。
随后几人用枪口顶着侍应走进去。
“我建议你们不要进去……”那个侍应哭丧着脸。
他倒是不怕这些人打扰了里面的客人,但他怕自己被一起打成筛子。
里面的客人可比匪帮可怕多了!
几个男人紧跟在那个侍应后面走进火车,目光一扫,就看到一些人坐在沙发上,正好奇的打量自己。
有华人,也有西斯拉夫人,还有日耳曼人。
还有些人背对着自己,完全看不清相貌。
带头的匪帮头目皱了下眉毛,这里的客人和他想的不一样,看起来太年轻了,而且像是硬茬子。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乘坐这辆车厢的,肯定都是有钱人。
他们匪帮还怕硬茬子?谁还不是个硬茬子啊!
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先生们,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快乐时间!现在,把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匪帮头目手中的枪指向一边的几个年轻华人。
那几个华人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露出诧异,好笑的神色,有几人的嘴角都咧开了。
“快点儿,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那个匪帮头目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恼羞成怒道。
这下就连原本背对着他的人也转头看向他。
随后又扭头看向角落,那里坐着一个穿着粉色西服和白色裤子,身材如同熊一样的高大男子。
陈正威将手中的书放下。
看着冲进来的那几个匪帮,他心中充满了古怪的情绪,也有些好笑。
妈的,还真有人敢抢自己。
“今天的节目效果不错!”陈正威合上手中的报纸。
“把他们挂到火车外面!”
哗啦!
伴随着一片声响,车厢里二十多个人都掏出枪指着门口的几个人。
那个匪帮头目心里一个咯噔。
硬茬子确实很多……这个硬过头了!
“抱歉,我们走错车厢了!”几个人调头就跑。
哒哒哒!
子弹在两节火车之间的连接处横飞,一个劫匪当场扑倒在地上。
“追!”一群马仔跃跃欲试,这一路的火车正闲着无聊,总算有点儿可以玩的东西。
十几个人直接追了上去。
“砰!砰!”剩下的劫匪被追急了,顿时转身开枪还击,双方就这么一路追逐开火。
没多久又有两个匪帮成员被击毙。
只剩下那个老大还在慌不择路的逃跑。
与此同时,火车上的安保人员也听到了枪声,纷纷堵截。
“老板,你没事吧?”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华人男子走到陈正威身前,有些忐忑的看着陈正威。
他是负责这趟火车的安保公司小队长。
陈正威一脚将他踹到另外一张沙发上,人又从沙发靠背上翻了过去。
“匪帮混到火车上了你们都没发现……下次是不是人家往火车上装炸弹,你们也发现不了啊?”陈正威面无表情骂道。
“人家交钱就是让伱们做事的!不是让你们在这当摆设的!”
那个小队长捂着肚子,踉跄走到陈正威面前。
“对不起,老板!”
“处理干净!”陈正威直接收回目光。
那个安保队长这才如蒙大赦,捂着肚子踉跄朝着后面的车厢走去,肚子里一阵阵的绞痛。
他将那帮劫匪恨透了。
偏偏老板在这节火车上,混上来一群匪帮。
20分钟后,火车外面就挂了个人在那里迎风摇曳。
这人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火车顶上还坐着两个青年,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绳子。
不过在经过一个隧道的时候。
两人趴在火车顶上,然后听到噗的一声。
等火车从隧道出去,两人发现绳子轻飘飘的,拽上来一看,只剩血迹了。
……
一辆火车进入车站后,乘客都拿着行李挤在门边,大声质问列车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还不开门?”
这节火车有不少乘客都是旧金山市政府掏钱买车票,从纽约和芝加哥拉过来的劳工。
结果在半路上就体验了一场刺激的火车枪战。
如今到了奥克兰,但列车的工作人员却不让他们下车。
“等一下,几分钟后你们就可以下车了!稍安勿躁!”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大声道。
被堵在车厢里的乘客只能顺着窗户朝着外面张望。
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西服和米色裤子,如同熊一样高大健壮的男人站在车站上伸了个懒腰,在他身后还有十几个穿着绅士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