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陈识要去提车,正好能避开陆执与。
-明天有事。
-那我自己去拿就行。
-后天我送过去。
-真不用麻烦你了
接连冒出来的疏离的、充满拒绝意味的话让陆执与心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紧抿着唇,视线落在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犹豫再三,也没打出个什么字来。
最后,他只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打算。
-不麻烦,我明天晚上给你送过来。
除了强硬了一点,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陆执与是个众星捧月着长大的,陈识不认为他能在自己这儿屡屡受挫。
应该不会再继续发疯了吧?
陈识下意识摸了摸下唇破开的伤口,陆执与在床上一向都是强势的,更别说这样带着情绪的吻,更是粗暴凶狠,像是要烙上烙印般,用牙齿狠咬着陈识的下唇。
陈识是想彻底跟他断了的,但如果每次说不到一块就强吻拥抱,那究竟何年何月才能彻底脱身。
被陆执与这通消息又搅乱了心绪,陈识在床上翻来又覆去,从窗帘底下泄进来的明亮月光连成一条歪歪扭扭的线,割裂开偌大的世界和狭小的房间。
第二天陈识起了个大早,出发去4s店提车。
陈识挺没仪式感的,鲜花是店里准备的,随手拍的那张照片还是传到了陈识手机里,他笑都没挤出来一个,看着一点都不像买了新车的人。
毕竟他这份喜悦都没有人能分享。
比起想到陆执与的心痛和伤心,想起蒋琛舟的时候,陈识就是惋惜更多了。
这可是他唯一一个好朋友,也是他有任何人生新阶段的时候要迫不及待告诉的第一个人。
辞职报告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同意,陈识也懒得再管,他已经开始自顾自策划去北方走一趟散散心了。
放弃工作出去自驾游,这应该是陈识做的第二件失格的时候。
没办法,跟陆执与在一起的时候荒唐事做多了,陈识的胆子也就莫名跟着大了许多。
陆执与果然按照他说的,晚上带着快递到了陈识家里,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敲陈识家里的门。
从下午就开始心绪不宁的陈识几乎是立马回答道:“你放门口吧。”
门外没个动静,陈识又忙踮脚凑到猫眼去看。
陆执与还站在门外,靠着墙玩着手机,竟然一声不吭。
陈识也不说话了,他靠在鞋柜上,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眼陆执与走没走。
过了好一会,陆执与已经收起了手机,开口问道:“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声音被厚重的门削弱,听起来有几分可怜。
陈识咬了咬牙,轻轻拧开门锁。
站在外头的陆执与正直勾勾盯着他,早就嫉妒过的长睫毛下是蓝宝石似的眼珠,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让陈识在每一次的打量都被惊艳到,他修长的腿旁边放着两个箱子,是陈识当是说要买来哄包子的猫咪玩具和零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