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复任何一条好消息和坏消息,经过这么多次大起大落,边迹已经深刻体会了“尽人事听天命”这句话,如今主打一个能活活、不能活死的哲学。 李主任却不如他坐得住,下午两点左右,连番短信轰炸不成,干脆直接打电话。 李主任听他像是刚睡醒,着急道:“亏你还能睡得着!调查结果你看了吗?” 李主任直接把pdf文件转发给他,“我下载好了,你看看。” 李主任问:“你又知道了?” 李主任有口难辨,毕竟人家说得都对,只能无奈地说:“边迹,从来都不存在牺牲谁。我已经在跟公司争取,明年所有评奖评优都以你为先,作为补偿。” 电话那头愣了下。 “……”李主任深思后,得出同样的结论,“不会。” “所以,李主任,”边迹打开调查结果文件,无所谓地笑了,“调查结果,你问我意见,其实没什么意义。” 不出边迹所料,孩子家长并不满足x航给出的处理方案,声称要起诉x航,要求它赔偿所有医药费加高额精神损失费。 他下意识想找严岸阔问问,但打了几个电话没打通,这才想起来,严岸阔正在准备开庭,于是转而问聂杭是否认识其他律师。 边迹不是个爱把公私事混谈的主:“他主要打离婚和劳动的,跟我这个不搭界。” “别了吧,总不能次次都找他帮。”边迹说。 “一码归一码。”边迹坚持道,“他最近自己都焦头烂额。” 边迹点头,“行,谢了。” 乔远:[小边,这位陈律师很擅长处理纠纷,你可以跟他聊聊。]边迹:[谢谢远哥!最近事儿太多了,回头再请你吃饭!]乔远:[不客气,你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叫我。]边迹跟陈律师约在咖啡店见面,一路上车开得磕磕绊绊,超车时被两辆suv别了两次,又赶上一路红灯,到咖啡店时心情已经称得上很差。 随后指了指旁边的女士,“这位是唐晓歌,x航的法务经理。” 这个流程边迹已经复述过不下三遍,讲起来非常流畅。陈律师跟着他的节奏做记录,又要来了公司的处理通知。 边迹听着陈律师的描述,觉得这是个很温柔的人,气质和严岸阔、林宇、文鸿宇等等都不一样,属于循循善诱那一挂,应该很适合谈判或者引导。 医药费林林总总加一块十万出头,但小夫妻俩护子心切,共要六十万的赔偿。法务评估后觉得过高,没答应。 边迹没说话,但陈律师听懂了:“所以,你们想要达成庭下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