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闻声一愣,抬头看着他。他也回望过去,接着说:“因为之前对你们了解不深,很怕会聊不到一起去。” 边迹不接茬,继续摆盘。 边迹看起来不像是聂杭那一类人,他没有民航的家庭背景,平时聊天也看不出对蓝天有多向往,可这又很难解释他一干就是十年。 严岸阔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很陌生。边迹人很好,健谈,幽默,对别人无微不至。可如果真想撬开他的心,简直比砸开榛果还要难。 “不知道。”边迹老实回答,“他们没有跟我聊过这些。” 边迹先是顿了下,随后摆出一贯的温和笑容:“不累。” 没想到严岸阔居然说:“山还挺高的。” 边迹笑笑说:“嗯,好在不是一个人在走。” 旷野的风呼啸而过,边迹觉得周身被暖洋洋的东西包围了,他笑笑说:“好。” 刚刚有其他人在场倒还好,现在黑漆漆的蓬里就剩两个人,边迹很难保持镇定。 严岸阔摇摇头,“你呢?” “你俩注意点,”聂杭没安好心地说,“这地面可传声啊,我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聂杭嘻嘻哈哈地闭上嘴,无人再接话。 高山上的风是冷的,呼呼刮着,带有摩擦沙砾的声音。 手机屏保是上次去滑雪时偷拍的、严岸阔的背影,白雪上是硕大的数字,“02:04”。 边迹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地垫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屏幕却还是亮着。 “上次滑雪。”边迹诚实回答。 边迹轻咳了下,因为怕吵到隔壁帐篷休息,不得不把声音放得很低,以至于严岸阔听不清,只能凑到他嘴边去听。 严岸阔“哦”了声,算是接受这个解释,又问:“为什么拿我的照片做屏保。” “……”严岸阔第无数次觉得,他一个自认在感情中屡占上风的人,居然面对这个人时束手无策,只能撒拙劣的谎,“嗯。” 又是直白到没法接的话,真诚中还带着些撒娇的意思。 在微弱的照明灯下,边迹的睫毛颤了下。 “哎?我这不是担心吗?”边迹叫冤,“我那时候以为你有家有室,怕你烦。” 说起乔远,严岸阔更有话说了:“连乔远都有的礼物,要我主动问,你才会带给我。上次在酒吧,我只是问你会不会考虑以后,你就大半个月地晾着我。说是追人,可也没见你有多着急进度,连我有时候都弄不懂形势。 【??作者有话说】 这才算接吻 “我……没在兜你。”他摆出求饶的表情,“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