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被戳穿也不觉得难为情,解释道,“咽喉炎,上次被浓烟呛完有点加重。” “老毛病了。” 边迹奇怪:“?” “真不用,我去过了。”边迹坚持道,“医生开过药,都在家里。” “……没有。”边迹不太好意思地说。 边迹面露难色:“太忙了,现在记性不比二十来岁,忙起来就容易忘。” 边迹轻咳一声,苦笑着说:“主要是吃药不在检查单上,所以容易忘记。” 严岸阔在车上搜寻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笔记本,征求到边迹的同意后,从里面撕下一张纸,垫着本子,放在腿上写字。 严岸阔写完后将纸对齐折好,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新《检查单》,收好。” 边迹狐疑地看了一眼摆放的位置,正好交通指示恢复绿灯,便继续往前开。这一路不算畅通,赶上晚高峰,几百米的路足足开了十几分钟。边迹看起来很认真,一言不发地盯着前边一辆桑塔纳,嘴唇抿得紧紧。 边迹侧头,勉强笑道:“没有。” 边迹倒不习惯他这样,奇怪道:“你道什么歉?” 边迹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冷脸完全是因为别的事:“不存在的。” 边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对谁都是礼貌带笑的,所以他也不懂严岸阔是怎么看出自己情绪不对。正巧前面塞车路段已经走完,边迹一脚油门开进停车场,熟练地开启自动泊车。 严岸阔没说话,等他继续讲。 沉默只有两秒,边迹便搓搓脸颊,笑着说:“到啦?下车下车!” 边迹当然不会介意,于是严岸阔将车载音响连上自己的音乐软件,把声音调大。 刚刚不愉快插曲砸下的小坑被鼓点一下一下填平了,边迹渐渐忘记那些烦心事,被这首歌吸引:“它叫什么名字?” 边迹觉得,严岸阔在念英文歌名的时候声调比平时更低,还带着一点点沙砾感,像被风刮过的沙漠。 这首歌全长三分半,严岸阔就一言不发地陪了边迹三分半钟。等到最后一个吉他音收尾,严岸阔自行解开安全带扣,问:“走吗?” 上楼时会经过一家便利店,严岸阔让边迹稍等,自己要进去买点东西。边迹以为他缺什么日用品,便站在门外等。 边迹好奇道:“你手里是什么?” “……”边迹无奈地笑了,“你是什么哆啦a梦的口袋吗?” “谢谢。”边迹不跟他客气,但接下润喉糖后,决定还是解释两句,“不过,严律师。” 边迹走下楼梯,指着五楼为二人确定好最短路线,才继续讲:“其实你不用很担心我的嗓子。咽喉炎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小时候我也经常感冒发烧,都是什么药没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