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自己准备去超市买个菜:“我在去接你的路上。” 严岸阔看着这打扮,足足愣了两秒。 “不是,没见过你这么穿。”严岸阔半打趣说,“你这太像大学生了,显得我在带坏小朋友。” 路上边迹接了个骚扰电话,房屋中介公司打来的,问他是不是在看宝山的房。边迹对这种电话都挺有礼貌——用他的话说,中介拉业务也不容易,帮他完成一个电话指标——笑着告诉他有需要会联系他。 “嗯,一直住公司那公寓也不是办法。”毕竟只有使用权,且没有燃气,商用电,住起来总是不方便。 边迹倒不觉得有什么:“还行吧,反正我住家里的频率也不高,偏点儿就偏点儿,至少价格合适嘛。” 聊了半天房产、地块、交通,时间还是很早,才三点。严岸阔看了眼手表,问他:“想先去哪转转吗?现在吃也吃不下。” “我很久没滑了,”严岸阔打开导航,输入地址,“不过可以试试。” 边迹换装备很快,长期应急训练培养出来的速度。他滑到严岸阔身边,看着正在穿冰鞋的对方,像个初见大雪的孩子,语气有点兴奋:“你是想在内场玩一会,还是直接去外场的速滑道?” “嗯?” 【??作者有话说】 答应你三件事 严岸阔仿佛忘记自己二十分钟前才承诺过“可以试试”,理所当然地搬出艾宾浩斯遗忘曲线为自己开脱:“上一次滑雪还是在小学,很多年没复习,已经忘了。” “还记得多少?”边迹半信半疑地问,“姿势,还有印象吗。” “停。”边迹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我教你。” 边迹可以没碰他的皮肤,隔着冬天厚厚的毛衣,将他的脊背调整到略弯的角度,“你这样会摔。稍微蹲一点,要重心往前……对,脚也分开一些。” 严岸阔不响,只是低头看着他笑。 “边老师,”严岸阔忽然改口换了称呼,让当事人很不习惯,“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出来才更加奇怪吗。” “那,”边迹只好补充一句,“我碰了?” 他蹲在严岸阔的面前,一抬头鼻尖就能碰到对方的裤脚,手在双腿间的羊毛面料上轻轻摩擦,发出细微的静电声。 严岸阔扶着栏杆,长腿一迈,平稳地向前滑了一米。 “真的很久没有滑过了。”严岸阔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疑罪从无。” 严岸阔几乎不需要点播,缓缓放开栏杆,学着边迹刚刚的样子,下蹲前倾,往前又滑了十米。然而,边迹并未教会他如何刹车,因此好学生在到达终点前,没能稳住自己的身体,往前多走了一米,恰巧撞到教练的肩膀。 “下一步怎么办?”严岸阔不疑有他,重新扶好栏杆,在教练的耳边问,“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