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英冷笑一声:“你怕了?怕打不赢影响你名声?” 严岸阔习惯摆出最坏的后果,比如对方拒绝执行、强行扣下孩子甚至威胁生命健康等情况,但吴红英仍然坚持要重新上诉,要让对方损失最大,否则就换律师。 第二天一早,严岸阔就收到消息。吴红英说她考虑清楚了,改诉求,要让前夫家破财散。 一般来说,法庭辩论终结后就不能再变更诉请,但如果发生新的事实,造成新的损害,确实可以另外起诉。 突然多出个新案子,严岸阔的工作量又大了一倍。头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去,第二天八点半又坐到工位上。 严岸阔头也不抬地说:“昆明那个案子,当事人要重新上诉。” 他三言两语概括了男方做出来的事,把黄筱萧气得咬牙切齿:“我靠!这男的还是人吗?” 黄筱萧也跟着叹气,安慰道:“注意身体啊老大。” 这天跟以往任何一个忙碌的工作日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边迹对他突然热情了起来。 边迹:[刚下飞机。]边迹:[图片(机组餐)]边迹:[你有按时吃饭吗?]严岸阔诚实回答:[还没吃。]边迹查看完北京时间后,兴师问罪道:[十二点半了!]严岸阔:[忙忘了,一会再说。]边迹向来一日三顿难吃却规律的机组餐,担心他这么冷的天不吃晚饭会胃疼。如今也不用担心对方的家事问题,既然是单身,那大可以大方关心:[“一会”是多会?]严岸阔翻了翻手边的文书,故意往晚了估:[大概一个小时后。]边迹心说那就不是午餐了,是下午茶。 边迹:[给你点外卖啦,记得接电话(眨眼gif)]边迹:[图片]严岸阔看着截图,偷偷勾起嘴角:[谢谢。] 大家评论都好可爱好有才噢!好看!爱看!请大家多发(顺顺鞠躬! 严岸阔没骗人,不但吃完了边迹送来的汤,连边角配菜也没有放过。他把空碗拍给边迹看的时候,还被质疑是否作弊倒掉了食物。 严岸阔听到动静,回头关心道:“生病了?要不要请假回家?” 严岸阔听从建议,戴上口罩,继续整理案头文件。昆明二审的案子并不复杂,但因为变更请求、重新提诉的缘故,新增证据清单拉得老长。对方这次换了个律师,来自北京红圈律所,以激进风格著称。严岸阔上网查了对面以往的庭辩视频,觉得不好对付,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 门关前,严岸阔忽然收到一条来自云南的短信。言语污秽不堪入目,大意是辱骂他吃烂钱、讼棍、搞破鞋一类的话。 “我男朋友来接。”黄萧筱说。 黄萧筱一边咳嗽一边摆手,“他就在车库,没事的。” 等他从公司开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洗完澡躺在床上有点头晕,严岸阔试图睡觉,却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本以为是加班时间太长的缘故,于是挣扎着爬起来吃了一粒褪黑素,又躺回去,逼着自己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