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话,想问问闫掌门。”少nV拦在二人中间,脸sE凝重的看了眼二人:此时此刻她心里有成千上百的疑惑,并不想处理他们之间的争论。
见她抿唇蹙眉,殿内针锋相对的气势也渐渐矮了下去,清枝缓缓将目光移到地上的那颗头颅上——被割断的头发与血迹凌乱纠结成血团,原本仙风道骨的面貌此刻几乎都被血糊满了,血口大张,正不断吐出血沫。
狼狈至极。
她缓缓蹲下身,越发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头颅,即便鼻尖是难以忍受的浓郁血腥。
闫振鸿对上了少nV漆黑安静的眼睛,不知为何,眼前明明是个被他玩弄鼓掌的小毛丫头,但此时此刻看着她的眼睛时,他居然有一丝惧意。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掠过苟延残喘的头颅,窗外雷霆万钧、六界天地变相,她在夺命雷劫中,轻声开口,宛如好友一般寒暄:
“闫掌门,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再遇仇人,清枝原本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理智全无,要立刻复仇!要对他剜心剖肝、啖r0U饮血,她要让他永世无法超生!但真真正正的看见他后,她反而平静下来。
“敢问,我与闫掌门有何不共戴天之仇?才招来这二十多年的谋划陷害?”
她是真的不解,从始至终都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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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过往重重——家破人亡、门派覆灭、屡屡濒Si、三剖内丹、被扔魔界、堕为血奴,沦为炉鼎,桩桩件件,九Si一生。
闫振鸿吭哧了声,没有回答。
清枝也不生气,点点头:“闫掌门不想回答也可,能否将我的内丹——还给我?”
她倾身,用着商量的语气,平静道。
“那东西,我,我早就毁了!”他费力挤出一句话。
清枝抬眉:“‘毁了’?”她低声一笑。
她这般宁静,反倒让一旁的几人心中不安,绥桑忙俯就:“卿卿,这老道嘴y,不如喂一道所言不虚符?”
清枝摇摇头。
她知道在座之人有成千上百种法子让他开口,但,她并不仅仅想要真相。
轻车熟路的,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那是裴绝赠她防身的,上头淬了旭魔yAn火,造成的伤口b寻常更甚,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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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少nV微微g唇,遗憾道:“闫掌门没了身躯,无法T会在下曾受过的苦难,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话音落下,她轻轻抬手,将手中匕首一点点b近那双初见时饱含善意、如今满是愤恨的眼睛。
“你——你这疯子,你要做什么!”闫振鸿怒吼着,想要躲闪,但他如今只是一个头颅。
他紧闭眼睛,却毫无作用,尖利匕首缓缓刺入他的眼皮,切肤的痛传来,“噗呲”一声,刀尖cHa进了他的眼球,留下刻骨的灼痛与黑暗。
“啊!!!”怒吼声几乎盖过窗外的雷声。
清枝看着他完好无损的右眼,猛然拔出匕首,微微笑了下:“闫掌门,痛吗?”
闫振鸿撑着全部的力气,恶狠狠的骂了句。
少nV却充耳不闻:“闫掌门可知,你带给我的,远胜于此。”
她甩了甩匕首上的鲜血,忽然将刀剑对准了自己。
“卿卿!”离她最近的狐妖立刻伸手拦住了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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