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爻桤皱了下眉,看着放在塌上的老者,被麻绳捆着,皮肤上全是红点,有些已经被挠出血了,可老者还是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念着:“痒,好痒啊……天儿,你快帮爹挠挠……”天儿估计是那公子,为免被爻桤误会,他解释道:“我爹一直挠,都出血了,又拉不住,只好这样的。”爻桤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把了下老者的脉,果然不出她所料,就是那古怪的病。只是不知为何这般严重?爻桤不自觉地皱了眉,看着老者痛苦的样子,叹了口气,取出一枚“百草丹”为老者服下。她心道:便宜你了。服下百草丹后,老者不再挣扎,闭上眼,吓得公子急忙去探他的鼻息,发现只是睡着以后,松了口气,抱歉地看着爻桤。“对不住啊大夫,我就是太担心了。”爻桤有些微怒,但并未发作,只是冷冷道:“没事,公子孝顺父亲,着急了些,我能理解。”公子听出她的冷讽,也不敢吱声,讪讪地笑两声。爻桤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不再挤兑他了,倒是一旁的叶深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爻桤道:“把绳子解开吧,你父亲醒后不会再挠了。”“是是是。”公子点头,连忙去解老者身上的麻绳,可能是由于平日里从没干过这种事,动作十分生疏,好半晌才解开。不一会儿,老者醒了,身上的红点也消退了。公子欣喜万分,作揖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爻桤没理会他态度的转变,从药铺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丢到公子怀中,淡道:“涂在被挠破的伤口处,每日三次,切记不要沾水。”“好好好。”公子点头表示记下了,然后从怀中掏出三个金元宝放在桌上,道:“多谢神医救了我爹,此乃在下一点心意,望神医不要嫌弃。”给了钱,爻桤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道:“举手之劳而已,公子客气了。”那公子又谢几声,扶着老者离开了。叶深看着收起金元宝的人,眉眼微弯,有些惊讶道:“思安喜欢金元宝?”爻桤理所当然道:“谁不喜欢金元宝呢?”叶深不解道:“小殿下并不缺钱。”爻桤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跟缺钱没关系,我喜欢金元宝,不过有多少都喜欢。”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一句:“尤其是别人给的金元宝,可好了。”叶深依旧不能理解,但不再继续问了。爻桤伸个懒腰,正想端茶喝一口,可手刚碰到茶杯,一位丫鬟就扶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来了,一开口就是:“神医,救救我家小姐吧。”爻桤只好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先扶你家小姐坐下吧。”她起身,准备过去给女子把脉,但刚走两步,一位中年男子就冲进来,满身红点,挠得血淋淋的,他扶住门框,大喊:“神医,救命啊!”爻桤:“……”不仅如此,在中年男子进来没多久,又来了几个妇人。总之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很快就将药铺给挤满了,甚至连大街上的站着病人。爻桤被生生挤到了角落里,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只觉得头疼,揉了下眉心,道:“你们全都给我出去。”将人全部安顿在外面后,爻桤这才缓了口气,有空思考该怎么做。无一例外的,外面的那群人全都是得了那怪病的人,但是发病的症状十分凶猛,已经有好几十个将自己给挠的血淋淋的了,甚至有些都能看见骨头了。而且由于这病传染性极强,得病的人数不断地在增加。可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只有二十颗百草丹了。爻桤晃了晃瓶子里的丹药,愁苦地叹了口气。叶深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又望了一眼门外哀嚎着的百姓,突然道:“思安真的想救他们吗?”爻桤不假思索道:“那当然啦。”叶深抿了下唇,似乎不想说,可最终还是开了口:“你可以把百草丹倒在水里,让百姓们喝水。”“你以为我没想过这种方法吗?”爻桤无奈地叹口气,道:“可百草丹被稀释后,药效就会降低,但你看他们那么严重的,十有八九都治不好的。”叶深道:“我还没说完,你可以把自己的血滴到水里,神血可以增强药效。”爻桤惊讶道:“神血还有这功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叶深看着她,一本正经道:“因为你读书少。”爻桤:“……”她真的想抽她,真的。但眼下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爻桤也不太好和叶深继续聊,便是终止了话题,按着爻桤所说的话去做了。果然,当神血加到水里以后,原本被稀释的很淡的药一下子就浓了,药香扑鼻。她将掺了药的水分给百姓,听着他们口中不断地感激很赞美,忍不住笑了一下,回头看着叶深,白衣飘飘,眉眼清冷。她亦对着爻桤笑了一下。“不要喝!”先前的白衣男子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掀掉了一个公子手中的药碗,水洒了一地,亦沾湿了白衣男子的衣摆,可他丝毫不在乎,只是道:“我乃昆仑山掌门的大弟子,路过宝地,见城中阴气弥漫,必定有妖。此刻,我终于找到妖怪了。”他手一指,对着爻桤,掷地有声道:“他就是妖怪!”爻桤:“……”叶深:“……”这傻子,打哪儿来儿啊?第87章 五千岁身为神族小殿下的爻桤头回被人叫妖怪,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即稀奇又无语,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这位公子可是下雨天出门没打伞?我这儿正好有治脑子进水的药,三个金元宝一个,你要吗?”白衣男子怒道:“妖怪,你还装蒜!”“你才装蒜!”被打翻了药的那个人生气了,一下站起来,指着白衣男子,高声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打翻我的药?!”“那不是药,是这妖怪的血,有剧毒!”白衣男子解释道。那人道:“胡说!你没瞧见神医已经治好几个人了?我看你这人就是来找茬的!”他一下扯住白衣男子的衣领,作势要打。白衣男子手一荡,拂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生气地道:“你这凡夫俗子,愚不可及!”“你……”“好了。”爻桤看热闹看够了,便是出声阻拦,重新倒了一碗药水给那人。那人千恩万谢,爻桤并不怎么理会,只是看着那白衣男子,冷冷道:“公子请离开!”“你这妖怪休要说话!”白衣男子突然拔了剑,指着爻桤,似乎要动手了,嘴里还大声劝告着:“大家千万不要喝她给的水,那是剧毒,喝了会丧命的!大家只是吸了她的阴气才会这样的,我这儿有药可以为大家驱邪。”“闭嘴吧!你这人简直就是有病!口口声声说神医是妖,我看啊,你才是妖怪!”“就是就是,说不定,我们的病就是你弄的!”“快滚!快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