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颔首道:“不错,正是此人。传闻此人心狠手辣,弑父得皇位,后继位不到三年,杀光了所有兄弟姐妹和皇叔皇嫂,但凡有反抗的,通通杀光。可此人却又是天生的帝王,在位十年,不仅举国昌盛,还一统中原。如今中原的落风国、淮安国和白水国都是九漓国亡国后的分支。”她顿了顿,叹息道:“不过后来那书烬不知怎么的,自焚于皇宫,而且当时的皇城漓城一夜之间沦为死城,不同于梦殇的做法,这些百姓是真真切切的被人砍死的。”爻桤道:“知道是谁做的吗?”叶深道:“我当时没注意去查探,所以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不过小七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回去查一查。”“多谢。”爻桤微笑道,顿了顿,她忍不住看了叶深一眼,问:“我能问思卿一个冒昧的问题吗?你多少岁了?”爻桤发誓,她问这个问题真的只是好奇而已。魔尊五千年前继位,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叶深只有五千多岁,可听叶深的语气,她至少活了一万多岁。叶深沉默了,随后幽怨地瞥了爻桤一眼,道:“按照岁数,你该叫我奶奶。”爻桤:“???”她小心翼翼问:“你比我母亲岁数大?”爻汐死的时候正好十六万岁,风若寒比她小一万多岁,不过如今也十六万岁,火烨十七万岁,月昔酒九万岁,如果思卿活的比爻汐久的话……爻桤又问:“有火神君岁数大吗?”叶深似乎脸黑了几分,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没有!我甚至连月昔酒都比不过。”爻桤语重心长道:“那你便不能算是我的奶奶那辈,火烨都算不上,除非你至少有二十多万岁,否则是当不上我奶奶的。”叶深:“……”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道:“……受教了。”爻桤迅速道:“不客气。”但她还是没忘记最先的那个问题,所以她又道:“所以思卿你到底多少岁?”叶深道:“六万多岁。”为了防止爻桤又问些不该问的问题,她又飞快道:“有关于书烬的事,或许你可以去问雨潸,她还没上神界之前,就是在九漓国生活。”爻桤若有所思。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回到长眠客栈了。红豆一如既往地趴在大树下,懒懒地用嘴撅着一棵草,但始终没有吃进嘴里。爻桤看了一会儿,笑了笑,道:“莫非那棵草不好吃?”叶深瞥一眼,道:“红豆不吃草的。”爻桤问:“那吃什么?仙果,灵花?亦或者米饭?”叶深淡道:“吃屎。”“……”爻桤道:“……思卿你不要开玩笑。”叶深正经道:“我没开玩笑。”她的表情十分认真,爻桤忍不住信了,她看向红豆,目光有些微妙,所以这头驴真的……吃屎?她突然想起了红豆先前舔过她的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红豆耳朵尖,自然听见自家主人的污蔑,再看看爻桤那微妙的目光,立马站了起来,“呃嗯呃嗯”地嚎起来,似乎很不满。爻桤不太懂它的意思,便是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叶深道:“被戳破了爱好,害羞不满罢了。”的确,红豆此刻的表现跟叶深说得十分相似,而且再加上后者乃是前者的主人,想必肯定懂它的意思,所以爻桤信了。她看着红豆,哄道:“没事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好,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红豆:“???”不,你可能是误会了,它真没有那方面爱好。红豆还想嚎两声,但是叶深冷冷地瞥了它一眼。这一眼包含了许多的情绪,但最明显的还是“你敢多说一句,我就扒了你的皮”。无奈之下,红豆选择了沉默,只能用委屈的目光看着爻桤。但奈何后者是真不懂驴语,所以她误会了,道:“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嘲笑你的,也更加不会说出去的。”红豆:“……”它绝望了。叶深对于爻桤和红豆说那么多话有些不满,主动拉过她的手,道:“很晚了,睡觉吧。”爻桤点头,刚走一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眼皮一跳,有些不祥得预感,但还是转过身去看了。来人是两位女子,都穿着样式相同的青衫,右边的清婉温和,左边的张扬美丽。见了爻桤后同时一喜,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两人相握的手,顿时神色便冷了下来。仿佛恨不得上前拉开,再剁了拉爻桤的手一样。爻桤莫名心虚,立马松开了,上前一步,微笑道:“真巧啊,你们也来住店?”两人于是又盯着她,过了会儿,左边的采莘道:“不巧,我们是专门来找…您的。”她本想说“神尊”二字,但考虑到有外人在场,便是改口了。爻桤越发心虚,道:“有,有事吗?”采莘一笑,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来了?”爻桤还未回答,边上的采薇便道:“我们想您了。”“……”爻桤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还未等她想好对策,采莘又看向她身后的叶深,质问道:“这人谁啊?”爻桤飞快道:“我朋友,凡间认识的,名唤‘思卿’,人很好的。”她又转过头,冲叶深眨眨眼,希望她配合自己,毕竟认识一个凡人和认识一个魔尊比起来,还是前者挨得骂少。叶深也立马懂了,打量采薇二人两眼,问:“不知这两位是?”爻桤道:“师姐,我的两位师姐。”叶深于是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师姐啊,不知两位师姐吃了吗?不如在下做东,请两位师姐一起吃个饭吧。”她看向爻桤,道:“你觉得呢?小七。”爻桤:“……”我觉得这个主意并不好。采薇轻扯了下采莘的袖子,随后对叶深温和一笑,道:“多谢姑娘美意,不过现下夜已深,迟迟不归的话,家中人怕是会担心,所以还是改日再聚吧。到时候,我们请姑娘吃饭,如何?”叶深淡笑道:“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采薇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有哪里奇怪,应道:“一定。”叶深又看向爻桤,问:“小七也要走了吗?”爻桤看了一下采薇二人,颔首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也要回家了。”叶深笑笑,道:“那我改日再去找你。”爻桤道:“好。”等两人告完别,采薇二人便领着爻桤走了。等走到没人处,采莘挥手招来一片云,示意爻桤上去。说实在话,后者有些不情愿,但僵持片刻,她还是屈服了。刚坐在云上,屁股都没热乎呢,采莘便面色一冷,随后嘴角又勾出一抹笑,道:“小桤?”爻桤纠正道:“是数字七,不是我的真名。”采莘看着她,道:“我有说过是真名吗?”不等爻桤回答,她又一字一顿道:“叫得真亲热啊。”爻桤道:“……其实还好吧。”采莘迅速道:“所以还有比这更过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