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 …… 放学时天还是亮的,打车到这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柳倾的目光瞬间被黏住,一下也无法离开,哪怕陆舟带着他进门,他也痴痴地转过头,继续看着美丽长裙:“想要!” “就和嫁衣一样,是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会穿的裙子。” 柳倾无意识攥紧陆舟的衣服领口,凝望这条华丽长裙许久,抬头看向他:“可是我想要。” 婚纱的意义完全取决于个人。 万一他在乎呢? “你……”陆舟声音里有种很难以察觉的紧绷,“你以前成亲过吗?” 柳倾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什么,但只是模糊的记忆碎片,转瞬即逝,无从探寻。他迷茫地看着眼前华美的婚纱,抓着陆舟的手攥得更紧。 …… 接待泡了壶茶,端进会客厅,给老板和客户倒茶的短短半分钟,听到了素来优雅端庄的梦安女士不下于三次的吸气声。 “真的很难。” 梦安万万没想到,陆舟说的“以后还要继续麻烦”居然是真的麻烦。 做小款在服装行业其实很常见,顶奢品牌在制作礼服前也会做迷你小人台留样,可这是重工婚纱!梦安都不敢想那些在大裙子上都做得累死累活的工艺搬到小裙子上会怎样再累一次。 梦安女士再吸气:“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吗?” “因为有人很想要。” 梦安:“……” …… 梦安工作室所在的这条街道是南州著名的景点。晚上路灯亮起,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在晕开的光影和夜色之间随风摇曳,衣着亮丽的年轻男女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特意过来拍照取景的网红和摄影师随处可见。 这种让社恐恐惧的潮人氛围,却让柳倾感觉很熟悉。 “我也想拍照,我也想穿漂亮衣服。”柳倾羡慕地看了一圈,转头看向陆舟,委屈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明明已经天天被啃了,怎么还没效果。陆舟想到什么,笑着说:“要不然喝一点我的血?” “肉也给我吃一口。” “你想吃的话,也行。” 陆舟丝毫不介意用血肉喂养这只小鬼,但是柳倾很介意,他又不是真的要喝人血吃人肉。 眼看着陆舟回家之后真的在找针试图戳破指尖给他喂血,他果断从陆舟身上逃离,在地上跑来跑去躲避陆舟的追踪:“你变态!” 陆舟下意识去抓他,可是他现在这么小,躲藏非常方便,一会儿跑到茶几底下,一会儿又钻进柜子缝隙里。跟在他身后捉迷藏似的追了半天,陆舟猛地恢复理智,和他拉开最远距离。 “就试一次,没有用就算了。”陆舟按住小鬼,戳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来,送到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你都能想着去咬别人了,还不能试试喝我的血吗?” “四舍五入,差不多。” 箍住柳倾的手温柔有力,控制着他,不让他感到疼痛,也不让他逃跑。柳倾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舟的手指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