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他来说,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从诞生之日起,卢小鱼便发誓,他要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活。
不会错的, 这才是深刻的,清晰的,正确的自我认知。
卢小鱼如此告诉自己,可每到夜晚,他床侧空空,身边那位触手可及的人早已不在,他每晚都要相拥入眠的人如今定是恨他入骨。
“恨我是应该的。”卢小鱼转到窗口,这间屋子是他临时的住所,里头没有一丝卢令令的气息,可越是没有,越是想念,越是饥渴。
卢下鱼最终还是定了张返程的机票,前往麟海市,哪怕相隔甚远,他只想见见那个男人如今过得可好。
人很奇怪,得到了不当回事,失去了又追悔莫及。
这臭毛病,也不知道是哪一代的劣等基因遗传下来的。
方蕲盯着赫鲁斯监狱的初版设计图稿已经愁眉不展一上午,他的沙盘上插满了小旗帜,白诗南看着心疼又实在帮不上忙,于是他从身后勾住方蕲的脖子,说:“要不你让实验室帮我装个鱼鳃啥的,我就能潜进去救人。”
“小白,这不是能不能在水下呼吸和作战的问题。”方蕲抬手抚摸白诗南的脸,“赫鲁斯监狱一共十三层,每一层都机关重重,这张图纸只是它的初代模型,现在过去了三百多年,里头早已面目全非。”
白诗南趴在方蕲肩头,晃着脑袋,“还有一个办法!”
“嗯?”
“我可以制造一场恐怖袭击,然后主动入狱……”
方蕲打断,“小白,你要明白的是,进入赫鲁斯监狱之前,他们会检查和扫描你的全身,里外都会查,任何植入体内的异物,芯片都会被取出,其次,赫鲁斯监狱对犯人的看管和责罚制度堪称地狱模式,可以这么说,任何在社会上声名狼藉的穷凶极恶之徒,进去里面都会被调教得服服帖帖。”
“我才不怕。“白诗南说得满不在乎。
“我怕。”方蕲说,“小白,我赌不起,所以我会另外想办法,这次任务你只需要听我的命令行事即可。”
白诗南在方蕲的脸上落了蜻蜓点水一吻,“我不想看到你苦恼的样子,方蕲,我很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所以你尽管使劲地用我,我可以……”
“嘿……”方蕲堵住了白诗南的唇,“你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你总能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哄我开心,平缓我的心情。”
白诗南湿润的嘴唇娇艳欲滴,真当他准备把手伸进方蕲的衣服下摆时,卢令令不合时宜地出现,并且尖叫一声,“哎呦!少儿不宜!”
方蕲干咳两声,白诗南黑下脸,抱胸站在一旁,眼神警告卢令令:“你最好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来,否则别怪我找你算这笔中断我们好事的账。”
卢令令遮着眼睛,一步一步地挪近,不忘打趣,“你俩也太饥渴了吧,大白天的书房办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