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蕲怒:“白诗南,你闭嘴。”
兴许只有等他冷静下来,才能进行有效的沟通。
白诗南瘪嘴,眼眶濡红,他咬着下嘴唇,不甘示弱地瞪着方蕲,本来高烧就烧得心烦意乱,现在愈发烦闷,心脏都快挤爆了。
正在两人对峙时,一个人的声音凉飕飕地闯进来,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他当然在骗你。”郑封的出现无疑掀起了此间暗流。
话音落,他狞笑道:“抓到了。”
“缚。”郑封五指收拢,白诗南的双脚不知何时缠上了两条阴影,如同两根镣铐,锁住他,他挣扎了下,发现无法动弹。
下一秒,半弧形弯刀朝着白诗南的下盘砍过来,来不及惊悸,方蕲敏捷地冲出,却遭到三把飞刀的压制,占不尽任何优势。
双刀迫在眉睫,白诗南矮身,冷眼逮住了江星鸣即将落脚的位置,以祭出一只胳膊为代价,他夺下江星鸣的一把刀,掷向方蕲的身后,同时一拳轰向江星鸣的胸口。
“噗!”江星鸣吐血飞离,肋骨少说断了四根。
白诗南被削的手臂血肉模糊地黏连在锁骨端,摇摇欲坠。
方蕲的脚掌上被钉了两把飞刀,他吃痛地倒下,可刚要爬起,谢秋石满脸阴霾地踱步而出,一脚踩在方蕲的腰椎骨上,脚下逐渐用力,恨不得碾碎它。
“你做的很好。”谢秋石蹲踞,一把薅住方蕲的头发,“把他引到这里,辛苦你了。”
“唔……”方蕲还未说什么,他的嘴巴被谢秋石捂得严严实实。
谢秋石阴郁地附耳道:“方蕲,我挺瞧不上你的。”
“?”方蕲被迫仰面,腹诽这个莫名其妙,胡言乱语的疯子。
白诗南看着方蕲,脸色煞白,整颗心仿佛沉入海底,挤压变形,冷凝冰滞。
方蕲惶恐地挣扎,不住地呐喊,“不是的,小白,别信他们的鬼话。”
可嘴巴被捂住,最后出来的话竟是含糊不清的语调。
白诗南的脸色相当难看,气血翻涌,股股的血腥味自喉咙口喷出,直至吐出数口鲜血,他像只被逼入绝境,满身疮痍的兽,肮脏而窘迫。
“看好了,他是怎么死在你面前,你就带着遗憾悔恨半辈子吧。”谢秋石恶毒地道,飞刀抛出。
只见寒光一闪,再是一声巨响。
飞刀碎成不规则的金属片,郑封则被不明物体偷袭,摔出了老远,再看原地,白诗南已不知所踪,貌似被人救走,现场只留下他一节残肢,和斑驳狼藉的血迹。
谢秋石勃然大怒,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教训这小子,作为方蕲碍他事的惩戒,但是,人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被抢走,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