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蕲。”
“我在。”
每一声叫唤,都沉淀着不同的情感,轻盈的,高亢的,每一声应答,都包裹着无限的宠溺。
方蕲没有不耐烦,而是在白诗南的一声声的呼唤下,意乱情迷,沉醉又悬溺。
“方蕲。”白诗南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两个字,“这个名字真好听,有什么美好的含义吗?”
方蕲捋着白诗南的发丝,“蕲是一种香草,又叫蘼芜,味辛性温,可能父母希望我能拥有坚毅锋芒的外在,柔软温暖的内心,然后美好,顽强地走完一生。”
姓名即性命,一手性格,一手命运,翻手人为,覆手天道。
“我很喜欢白诗南这个名字。”白诗南突然说,“当初你赋予我这个名字时,对它有过期待吗?”
“嗯……”说没有是假的,方蕲道:“何止有过,这份期待伴随我至今,只待开花结果。”
方蕲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最打动人的话语。
白诗南把脸侧过去,长睫微微颤动,良久才道:“真想以这种形态,陪你走完余生。”
那时的方蕲并没解读白诗南话里的意思,只道是人烧糊涂了,说了呓语。
那时的他,是个聪明的糊涂蛋,在感情方面,逊毙了。
白诗南再次睁眼,已经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边一下子落空,让他惊怒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戒备地蹲踞在窗口,眼眸死死地盯着门口,杀气不安地滚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门口数秒后,门才被打开。
门打开的瞬间,屋内一切平和,只有淡淡的药水味和窗外飘进来的栀子花香。
床上的少年苏醒了,靠在那儿美得似一幅画。
“小白。”方蕲拎着两包血袋,“能量补剂。”
白诗南咬破袋子,熟练地吮吸起来,很快满满一袋血浆被他嗦扁,他还意犹未尽地咬着包装袋玩。
“好好休息。”方蕲努力撑着笑颜,可他厚重的黑眼圈还是出卖了他这几日的奔波劳碌。
“出什么事了?”白诗南刚托起方蕲的下巴,却见对方脸上一道浅色的新鲜的疤痕,白诗南的眸色骤然冷下来,龇牙问:“谁伤的你?”
方蕲抓过白诗南的手,将它五指紧扣,轻轻贴近自己的脸颊,“小事,已经解决了。”
白诗南不悦。
方蕲只得坦白从宽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找到谢秋石几人的落脚点,打算偷袭他们抢回向哥,谁曾想……”
谁曾想谢秋石那个疯子对纪向薄的执着程度堪称病态,二话不说直接怼脸开大,不留一丝余力,要不是半路遇到几只巡逻的倒霉吸血鬼,方蕲还真的很难在那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没关系,他们会因伤到你而付出死的代价。”白诗南满脸的责备,又是满眼的心疼,“纪向薄,我会替你抢回来。”
方蕲莞尔一笑:“故事还有下半段呢,我说给你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