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南放下酒瓶,懵然地说:“不记得了。”
方蕲放弃。
白诗南突然说:“我是最强的,剩下的都是菜逼。”
“小白,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白诗南拧眉,仰头把剩下的红酒喝完,“只记得我很厉害,厉害到足够保护方蕲。”
方蕲摸摸下巴,嘶了声,“好吧。”
白诗南不悦,瞬闪到方蕲面前,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说:“方蕲不快乐,明明笑着,可眼里很少有笑意。”
“哦?”方蕲欲避开白诗南灼热的目光,可两颊被他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
白诗南用低沉蛊惑的声音说:“我想要方蕲开心,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方蕲哭笑不得,“小白,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做好自己就行。”
白诗南触摸方蕲的脸,猩红的眼波缱绻着失意和温柔,“方蕲,如果哪天我恢复记忆,发现自己是个坏蛋,你会杀死我吗?”
方蕲失笑,一手揪住白诗南的衣领,一手扣住对方后脑勺,霸道地拉近,气势上更甚一筹,“我会替天行道,杀了你。”
白诗南委屈,泪花泛滥。
方蕲用拇指腹替他揩去眼泪,无奈道:“又哭?还最强嘞,最强爱哭鬼吗?”
白诗南使劲咬住下嘴唇,顾自坚强的模样成功逗笑了方蕲。
“不逗你,我们简单收拾下,要出个远门。”
“去哪儿?”白诗南追问。
“先去树桥碰碰运气,再去长老院。”
所谓碰运气,就是有可能偶遇纪向薄,尽管概率渺茫,但值得一试。
天下厄命何其多,仅靠方蕲一人阻截,杯水车薪,他不如回趟长老院,敞开天窗说亮话,把该问的问清楚,该摇人上号直接开大,目前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留给纪向薄清醒的时间更少,无论真相如何,至少在纪向薄无可救药前,将他拉出深渊。
方蕲的手机震个不停,全是蒋召南发来的短讯,大致上是一些问责和事后处理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电话追了过来。
饶是脾气再好的蒋召南,对于方蕲这次的“胡作非为”也难以平心静气。
“方蕲,我警告你,别参合纪向薄有关的事。”
方蕲把手机拿远,等对方貌似熄火了,才重新接过电话,“纪向薄的事你知道多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