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蕲吐掉狗尾巴草,“当然不能。”
尊重每一条生命,敬畏生,无惧死,是每一位新生代炼命师必有的修养。
方蕲大步走向秘警署的特工们,哪怕那些特工纷纷用枪指着他,并且面罩下的眼神充满了敌意,惧怕和警惕,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谁说炼命师不是怪物呢。
“我能和你们一块进去吗?”方蕲保持着友好的微笑。
几个特工眼神交流,得出的结论是方蕲可以进去,但白诗南和那两只猫必须留在外面,呆在波色子冷凝炮的射程内。
“哇唔,这样很不礼貌耶。”方蕲嘴上这么说,表情完全不介意的样子。
特工们没再和他废话,他们和不少怪物交过手,对于炼命师的存在,在他们的定义里,也是个披着人皮的怪胎。
人类,都有命运,而炼命师能操纵所谓的命运。
干!多么逆天的操作!将他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间,约等于神明的存在了吧?
特工们对方蕲没啥善意,他们让方蕲和卢令令一个前面开路,一个尾部断后。
“为什么我也要去?”卢令令无辜地指着自己,“而且不给我们一把武器吗?比如那个牛逼哄哄的波色子冷凝炮。”
“废话少说。”一个特工推搡卢令令,凶恶地说:“你们不是有反科学的怪招吗?用你们擅长的奇怪技能战斗就够了。”
“哈哈哈……”说是训练有素,嘲讽起人来还真不含糊。
方蕲幽幽地说:“妒忌使人面目全非呀。”
调侃的特工磨着后槽牙,眸中凶像毕露。
白诗南双腿叉开,姿势不羁地蹲在地上,目送方蕲进入钢棚,幽深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钢棚内已经不能用一滩糊涂来形容,陶俑全部不在原地,部分支离破碎,满地狼藉,部分三三两两地分布在整个空间,有些背对,有些面朝门口,而原本半人高的陶俑显然长高几尺。
屋内躺着不少的工作人员,统一地被扭断脖子而亡,尸体软绵绵的,像条无脊椎的蚯蚓。
不过他们躺尸的位置相当微妙,呈队列状,半开扇形,当然也有几个拼了命往外逃,结果在生死一线的距离被折断了脖子。
进门的人皆倒抽口凉气,有人按下耳麦,简单地与外头对接情报,描述了钢棚内的场景。
而通讯讲到一半猝然中断,那人的头颅在瞬间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旋转。
没人看清是谁出的手,他们只是徒劳地拿枪盲目地对准死去同伴的方向。
拿枪的手在颤抖,额前的冷汗密密渗出,在未知的死亡面前,恐惧被无形地放大到极致。
“是谁!”
“看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