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条件?”蒋召南总可以完成高效的对话。
“你帮他弄张身份证。”方蕲开门见山。
蒋召南差点呛到口水,“我这里不是办证中心,而且组织没有他的购买合同,准确来说,是不存在‘领养’或是‘主仆”关系。”
“不需要这么复杂,只要有名字和证件号就行。”方蕲笑眯眯地说,“我给他报了学前班,那个教育机构要登记小朋友的身份证明。”
“……”蒋召南恨不得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如果不是多年沉淀下来的职业素养,他一定会撬开方蕲的脑壳,瞅瞅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他只是实验体,序列号就是他的名片。”蒋召南揉着眉心提醒,“他不是小孩,不需要从零开始学习人类社会的知识,作为特种生化武器……”
方蕲自顾自说到:“叫白诗南吧。”
白诗南是评价两极化的葡萄,在南非,只能酿造出品质一般的白葡萄酒,但在卢瓦尔河的安茹,索姆和都兰却能酿造出最好的干型和甜型葡萄酒,甚至在澳大利亚,白诗南则以其极高的酸度为霞多丽和赛美蓉的混酿葡萄酒注入了生命。
一如身为实验体的他,他们作为武器诞生,但是武器本身是无罪的,关键在于使用它们的人,人们惧怕它们摧枯拉朽的破坏力,同时渴求它们的保护,在极端的矛盾下,唏嘘活着得不容易。
“方蕲!”蒋召南提高了音色。
方蕲爽朗一笑,沾沾自喜,“白诗南,喂,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喜,欢。”
从此以后,k-1037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白诗南,多么的诗情画意,浪漫文艺。
他还拥有自己的床位,不需要住在狭隘的胶囊方舱,或是蹲进保温箱,整日与不同的对手作战。
“多谢。”白诗南不舍得关上柜门,他把棺材小床搬到了方蕲的卧室。
刚开始方蕲有些不习惯,然相比于每晚起夜瞧见天花板上挂着个人,方蕲果断选择后者。
“明天我要去出任务,你在家等我,别乱跑。”
“不,在家。”白诗南说话不流利,态度倒坚决,“去,一起。”
方蕲将手枕在脑后,惬意地翘起二郎腿,“不行,你讲话都不利索,而且戴着抑制器,万一失控,会翘辫子。”
“咕?”一旦语言复杂,白诗南需要消化一会儿才能明白。
方蕲侧身,凝视白诗南,月光薄薄地打在对方身上,宛如披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轻纱,俏影朦胧,身姿卓绝,“高等级的实验体,都像你这么好看吗?”
白诗南只听懂了“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