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刚停,程越生便松开了顾迎清,显得此举单纯出于教学目的,绝无揩油之意。
他笑笑:“顾小姐这球打得不错。”
顾迎清强颜欢笑:“程总教得好。”
“确实,技术好不好得看跟谁学。”
程越生看了眼林北望,“看来最后一杆得看林导的了。”
林北望:“程总出其不意,刚才那招我没在球场上见过。”
程越生潇洒笑笑:“现在见过了?遵规守矩结局不一定令人满意,见机行事才是正道。”
变着法说他迂腐。
林北望脸黢黑。
最后那一球,顾迎清确实很难进,只有他去。
在场人都闻到了一些火药味,部分人知道缘由,不知情的只当程越生也看上了那女的,就看林北望肯不肯让。
这戏码,不少见。
直到去了四杆洞的发球台,孟延开在开球。
程越生当众人面问顾迎清:“你记得你之前不是跟你们总经办的人去打过球?”
顾迎清本不想理,但周围有人注意到他们,她不想显得自己不礼貌,眼睛看着球越过沙坑,平声说:“看人打,我没打。”
其他人才晃过神,原来这俩人是老相识。
乔总试探:“认识啊?”
程越生笑而不语,盯着远处挑一挑眉,此时无声胜有声,多少有些秘而不宣的意思。
这不,人家就懂了。
“别拉个脸,我也没怎么你,”程越生朝她这边侧侧身,用只两人听得见的低声逗她,“这局不是你想组的么?我配合得不好?”
“你可以不来。”顾迎清越发的面无表情,将他当空气。
“我来了你才高兴。”
“我别再招我,我最高兴。”
“我没招你,你招的我。”程越生低笑,“你只往那儿一站就能招我。”
顾迎清强自镇定地笑了下,走开,假装去喝水。
手腕软麻,一点劲儿都没有,连开过的瓶盖都拧不松似的。
早知会如此。
这会儿有些热了,顾迎清昏头昏脑的暗自叹气,不得不说她对自己了解充分,仅靠她自己,根本断不彻底。
但“断”这个想法根植在她心中,她对他……也许是爱恨交织,又或有求而不得。
不管是哪些,都抵消不了她对重蹈覆辙的畏怯。
之后一路,顾迎清紧随林北望,时刻注意与他的距离。
林北望一下场就被人挫了信心,之后一直表现得兴致缺缺,心思全在之后的事上。
天将黑,一行人去更衣室换衣,然后去餐厅吃晚饭。
球车上,顾迎清说:“我对这里不是很熟,你待会儿等等我可以么?”
林北望知道她不是无缘无故这么说,他顿了下,手放在她身后座椅靠背,顾迎清下意识想闪躲。
林北望垂眸,叹气:“其实你还是决心不够。”
顾迎清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