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到极致,几乎出现耳鸣。
她视线定格在他穿深色衬衣的胸膛,一动不动。
男人的提醒从头顶传来:“回包间不用拐弯。”熟悉的低沉声线,噙着一抹玩味散漫。
顾迎清沉着道:“谢谢提醒,但我不回包间。”
她不看人,往旁侧绕开他。
这人腿一抬,也跟着往旁边跨一步,拦住她去路。
“急着干什么去?”程越生问她。
顾迎清不说话。
“躲谁呢?”
她平声回:“没有的事,程总想太多。”
程越生笑了两声,更像是“哼”,顺她话说:“你怎么回事,跟程总说话看哪儿呢?嗯?”
顾迎清心大乱,火直冒,唰地抬眼,紧抿双唇望着他。
程越生看着她脸,生气不像生气,更像是受欺负想哭。
他好奇她刚才在卫生间里纠结什么,他烟都快抽完一支,这人才出来。
程越生克制住想碰她脸的冲动,但没忍住笑,欺上前一步:“瞪什么?我怎么你了?”
顾迎清立马后退,拉开距离。
然而这片刻的靠近,她都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气息。
微燥的酒意,浓烈健康的男性气息,带一种雄性荷尔蒙,极具攻击性。
一如往昔。
她被勾起的回忆吓一跳,故作镇定,语气带几分无语:“不是你让我看你?”
程越生撩起唇角,将手里的烟扔垃圾桶顶部的烟灰缸里,“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还挺听话。”
这话不知从哪儿听过,顾迎清大脑运转不动,只觉得耳熟,但又笃定,一定是某个时刻某个地点,他说过类似的话。
顾迎清立马别开眼,语气生硬:“有意思吗?”
“有。”他接话。
“我觉得很没意思。”
“染头发了?”
她不说话。
他问:“你什么时候喜欢吃北城菜了?”
“最近。”
“你跟那叫林什么的什么关系?”
她说:“待确定的约会关系。”
程越生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