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暗涌忽然变成惊涛骇浪,眼泪顿时下来,她气得失去理智,边哭边说:“的确,我没本事掺和你的事,什么都不配知道,那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听见这话,程越生脾气上来,脸色一厉,有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这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讲得出,便忍着没做声。
“你装什么哑巴!?”连日来的憋屈倾倒而出,顾迎清脑袋生疼,语气比他先前还强硬。
程越生加重语气,腔调却过分冷肃:“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顾迎清静默一瞬,“那你走吧。”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迎清擦擦眼泪,“或许我们应该各自冷静好好想想,还有没有继续的必要。我掺和不了你的事,但乖巧听话,能满足你要求的女人却有很多。”
程越生简直没话可说,直接翻身起床,捞过衣服穿上,出门,一气呵成。
何其相似的场景。
顾迎清知道自己必定睡不着,也不想干躺着复盘他刚才说过的那些话,除了让她认清她对他而言可有可无这个事实,没有任何作用。
她起身重新去书房,开了灯。
顾迎清捞过地上被她拿来当坐垫的抱枕,看着画,一口一口地抽烟。
本以为会像上次那样痛哭到眼泪好似要流干,但眼眶只是有些湿润,没一会儿便风干,再湿润再干。
她只是有些难过,蒙住眼耳的快乐终究只是一时,跟他好像不太可能真的有结果。
顾迎清抹了抹眼角刚滑出的温热液体,抽了下鼻,抬手吸了口烟,鼻腔还有些堵,呼吸没调整过来,她蓦地被爆珠冲得呕了一下,跟着咳嗽不止。
等她好不容易顺过呼吸,再吸一口,那股甜腻又刺激的味道像是窜进了五脏六腑,让她犯恶心
顾迎清蹙紧眉心,立刻把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在烟灰缸,吃了颗莲雾,把那味道盖过了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