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他在没在忙,顾迎清先发了个消息问:【忙完了吗?】
快到一栋别墅前,池颂问谭令:“他北上开会不是明天的事吗,怎么提走前了?”
“他姑丈要见他。”谭令说。
池颂理解地点点头,“估计是知道点什么,想劝他停手。”
谭令面色有些凝重,连带笑容也牵强,“他这人固执,劝得动就有鬼。”
池颂半叹半笑,过了会儿说:“赵缙那边在找人了,想筹资金,看样子打算上杠杆。”
谭令挑眉:“还真让程越生牵着鼻子走了?”
“想搏一搏呗,就算德信进不去,侧面夹击还有机会,要是进德信顺利,再加上海运和凛兴,如虎添翼。”池颂啧啧两声。
进了别墅里,从进门开始便是随处可见的艺术品装饰和古董摆设。
池颂在一玻璃展柜下面拿出包装好的东西,谭令上前看了眼展柜里的东西。
池颂打趣:“有没看上的?一起从日内瓦拍回来的,就这几个植物花卉系列,我全给拍了。”
“多钱?”谭令指着个胸针。
池颂伸出手比了个数。
谭令:“得添个零吧?”
池颂点头:“瑞|士法郎。”
“得了,我就一臭打工的,你继续薅程越生去吧。”
池颂嗤地笑:“人比你识货,我上月初刚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看他多瞅了眼这个。”他举起手里盒子扬了扬,装袋,意有所指地笑笑:“确实挺配。”
谭令不多时回到包间,厨房给顾迎清上了餐前甜品,她正在吃。
顾迎清见谭令放了个纸袋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她疑惑地看向他:“这是什么?”
谭令坐下,“你估计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找你吃饭。”
“的确。”
谭令坦白:“这些都是程总订的,为了祝贺你卖掉画。”
程越生昨天让他取东西给顾迎清,他昨晚有事,延到今天。
谭令问怎么给?在公司给不太方便,难道直接送到人家门口?
程越生想了想,让他干脆直接带顾迎清来这儿吃饭,顺便把东西给了。
谭令看清,他就是个陪吃饭搭子,外加送货的。
顾迎清不是很意外,她之前就在猜是不是跟程越生有关,毕竟她跟谭令没什么私交。
来了之后,他们又没提起程越生,她就更不确定了。
她想起来之前有一晚,程越生说一起出来吃个晚饭,后来他临时有事没来,难道就是这地方?
谭令笑说:“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顾迎清拿过袋子,里面装着两个小盒子,她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对精巧的粉莲胸针,粉色碧玺和白玛瑙塑造层叠花瓣,中央托着钻石花蕊。
她不自觉扬起嘴角,伸手抚摸过莲瓣。
另一个盒子里是一对耳环,荷叶造型的耳环。
叶片背部是黄金和度黑纯银,叶片是软玉雕刻,连叶片上的叶茎和叶脉都清晰可循。
顾迎清取下来,放在掌心,小小一片,很漂亮。
她细细地瞧着,心中热胀,像雨天被灌满的春池。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希望,坐在对面的是程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