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诶诶,我听说她看人家不惯好长时间了,不止针对人家,还连带着针对人家的基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那事儿,就我们学院大三女生出轨那事儿,听说也是托她 的福才上了论坛和社交平台,然后跟着在市里传了个遍。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咱们c大专出小三,我妈还问我咱们学校大门口是不是周末都挤满了豪车呢!”
……
戳脊梁骨的很多,不怀好意的猜测也很多。
有人干脆轻蔑地看了看罗珊珊,“听说她家境贫寒,父母都是农民,你瞧瞧她穿的,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说不定真正的小三就在眼前。”
罗珊珊像是炸毛的鸡,倏地转过身来对说话的女生怒目而视,“有种再说一遍!”
女生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和好友一起,而她不过是落了单的落水狗,于是笑了两声,“干什么干什么?我随口说说八卦,又没说你,你冲我嚎什么嚎?”
罗珊珊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落在她脸上,那女生也觉得有点不自在,索性骂了句神经病,拉着好友一块儿走了。
偏偏祸不单行,就在罗珊珊咬牙切齿地收回目光时,却恰好看见站在路边等公交的尤可意。
尤可意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显然已经将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罗珊珊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赢了!”
这种毫无顾忌的行径引来周遭放学出校门的学生纷纷侧目而视,大家都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尤可意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冷淡地说:“赢了?你以为我在和你比赛还是打仗?”
“你 少装无辜!”罗珊珊原本长得有几分清秀,尖尖的脸蛋温柔的时候也能惹人怜爱,可是她一副狰狞的模样,倒是有些吓人。她捏紧了拳头朝尤可意吼,“你从大一开 始处处和我争,事事跟我作对,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吗?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你要是没有你父母,要是没有后台,你根本赢不了我!尤可意,你做人怎么这 么贱?”
更多的脏话从她嘴里冒出来,而她似乎浑然不觉那些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多出来的轻蔑和厌恶。
公交车来了,尤可意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当她骂的另有其人,上车前才打断她:“罗珊珊,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做人时刻谨记厚道些。想要争取什么最好的办法是提升自己,如果心术不正,成天想着如何踩低别人爬上高枝,害得不是别人,是永远前进不了、在原地踏步的自己。”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窗外的咒骂声很快戛然而止。
公交车发车了,尤可意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罗珊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收回目光,索性坦荡荡地面对这种平和的心情,那是千方百计害了她害了陆童的人,她没必要给予什么多余的同情,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
不重要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然后她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那他呢?
那严倾呢?
公交车在中途某个站停车的时候,有人从前门上了车。尤可意就坐在靠窗的第二排,低头在刷微博,忽然听见有人吹了声口哨,正好在她身旁。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见了低头朝她挑眉的年轻男人。
“……陆凯?”
陆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里叼着根烟,居高临下地问她:“喂,我问你,那天你不是跟我说你去找严哥是想好好照顾他吗?老子拼着被严哥骂死的份儿把你带过去了,你就是这么坑你爸爸的?”
“……”尤可意被他一口一句老子或者你爸爸给震慑住了。
陆凯看她有些沉下来的脸,不耐烦地抓了把头发,“操,行了行了,换你听得懂的话说。你就跟我说,严哥替你挨了那么几刀,你就是这么不管他死活的?”
尤可意收起手机,慢慢地说了一句:“他没告诉你么?是他不要我去的。”
陆凯一下子噎住了,半天才重复了一遍:“他,他赶你走了?”
“嗯。”
“操!”他又骂了一句脏话,百思不得其解地皱眉说,“我以为他喜欢你啊……”
刚好司机来了个急刹车,气急败坏地按响了喇叭,催促前面的一辆电瓶车赶快走,尤可意也就没有听见陆凯这句话。
她抬头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陆凯张了张嘴,没说话。
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尤可意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是舅舅打来的电话。
舅舅说舅妈快要过生日了,要她周末去他家里吃顿饭,热闹一下。
她笑了笑,问道:“往年舅妈生日你不都还在抓坏蛋?怎么,今年警察叔叔打算放假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