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瑜馨看她一眼,嗤笑:“不结婚,那就分开嘛,老太太这么做,不就是知道你终于有人了?你可是秦家唯一的alpha,还是顶级alpha,就你们老太太那个重A轻B的性子,可不着急嘛,她控制不了你,还不能想着你早点和人生下小alpha让她培养?”“这么好的顶级alpha,可不得多生几个振兴秦家基业!”郁瑜馨夸张地说。秦洛姝雕塑似得一动不动,目光晦涩,她那个奶奶……何止想控制她。郁瑜馨弯起嘴角,对着秋宁挑了下眉。过了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就这,都不愿意叫月月来?”秦洛姝看起来更烦了,说:“上课呢叫什么叫。”哦。原来如此~郁瑜馨憋着笑,说:“抱歉,月月身上确实有股子学生气,忘了。”又问:“她哪个大学啊?”秦洛姝不想理她。“她能知道吗?你忘了她怎么知道桑星月名字的了?”秋宁说。郁瑜馨耸了下肩,见她这么说秦洛姝不松口,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她觉得秦洛姝和桑星月的状态奇怪。说不上心吧,秦洛姝明显没有和桑星月分开的打算,说上心,她们之间又完全不是情侣的状态,秦洛姝能丢下桑星月一个多月去另一个国家,不关心桑星月的其他信息。但她能把烦人让桑星月养着,那次易感期爆发后见到桑星月表现出占有欲。这两人到底要不要谈恋爱?“我倒是有个想法……”秋宁玩着牌,一副扑克牌像电影中魔术大师表演似的在他掌心哗啦啦地弹动,郁瑜馨表示洗耳恭听。“言言的顾虑是眠姨吧,如果眠姨能接受星月,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他笑眯眯地说,“还是那句话,逃避不是办法……”“不可能。”秦洛姝立刻道,她坐起来猛地拉开抽屉,暴躁地翻出一颗糖拆开丢进嘴里,甜腻的滋味在口腔爆开,但她眉眼中的郁气流淌而出,在清丽的面容间肆无忌惮,美得惊魂夺魄,又冷得惊魂动魄。“我妈她不能接受一点刺激。”秦洛姝说,“我——”她不知如何表达,深吸一口气,咬着糖说:“我就是她最大的刺激。”听到这话,郁瑜馨立刻皱起眉,反驳道:“放屁!你是眠姨唯一的孩子,你要是她的刺激源,她还能见你?”“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秦洛姝说。郁瑜馨:“我们说的就是一件事。”秦洛姝和郁瑜馨沉默相对,谁也不开口,僵持地看着对方。气氛陡然凝滞,秋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将牌扣在桌上。“你怕眠姨见到月月想起当年的事?”他说,“不可能,月月跟当年的事没有任何关系,还是你怕眠姨见你们在一起联想到她和你爸?”秦洛姝誓将沉默进行到底。沉默中,一阵欢快的脚步从外面向这个方向奔来,两扇雕花红木门被人从外面哗啦推开,露出高大的男人的影子,他喜笑颜开,喜不自胜,得意洋洋地张开手臂:“hi,亲爱的朋友们!快看看谁回来啦!”“……”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四合院。秋宁抬手,揉了揉额头。“……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华苑廷小声地说,轻轻把门带上,“打扰了,你们继续。”秦洛姝忽然道,她站起来,面色冰寒,对郁瑜馨说:“我和桑星月没到你们想的程度,我也绝不可能让她去见我妈。”郁瑜馨讥讽的说:“你觉得你孤独终老是眠姨想看到的结局?”“哦,不对,你想一边瞒着眠姨,一边跟人亲亲热热,秦洛姝,你怎么比华苑廷还渣?”贴着门缝偷听的华苑廷:“?”他怎么了!他都是被甩的那个好不好!秦洛姝表情更冷了,华苑廷打开门,探进头来,满头雾水。“我出国是两个月,不是两年吧?怎么回事,你和那个omega都谈婚论嫁要见家长了?”华苑廷惊恐,“我错过了什么?”秋宁看着他,叹气:“你错过太多了。”华苑廷眼睛“唰”落在秦洛姝身上。秦洛姝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她不想谈论桑星月的事,更无法说出口易感期爆发后涌来的恐惧,清醒后的她忽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她是一个alpha。一个像她父亲一样的alpha,她血液里流淌着和父亲一样的失控破坏,在秦家爆发易感期的那天,她没有一点恐惧,害怕,后悔。她开心极了。那种脱离理智的快感,毁灭一切的掌控感令她满足。就像她母亲崩溃的那个夜晚,她被火焰烧掉的那晚的记忆一样。一切不分明,只有恐惧,兴奋在心底弥漫,萦绕,喃喃私语。叫嚣着伤害与毁灭。有一刻,她想毁掉的,不只是秦家的房子。这件事如果让她母亲知道足以击垮她的心智,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却忘不掉当时发生在她唯一孩子身上,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还有人没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买单,她怎么能冒着让母亲病情加重的威胁去赌一个可能?别搞笑了。冰冷的雪气呼啸地裹着alpha摔门离去,等她离去很久,华苑廷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地说:“所以,到底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