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等我睡着吗?”“嗯,当面会害羞。”傅清微顿时生出一种开灯的冲动,她倒要看看女人是怎么害羞的。然而真开了灯,羞成红虾子的恐怕又是自己。师尊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天赋异禀?她们俩简直天仙配。傅清微从容接受了自己的体质,不好意思地在她怀里扭动了一下。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斯美妙,她又忍不住蹭了蹭,抱一抱女人,主动送上门。该尝的都尝了,她想尝点不一样的,从未有过的。穆若水会意地啄着她的唇,说:“休息好了吗?”傅清微:“小看我。”她可是什么好什么多的小猫咪。接下来就无须多话了,穆若水已喂了她好几道餐前点心,傅清微也该正式端上来了。穆若水依然对她柔弱的两片唇爱不释手,最是娇滴滴,捧着捻着,指节反复贴合湿软。傅清微的手搂在青袍里,攀着她的背,一会儿沿着脊柱线数她的脊椎,一会儿落在女人紧致的腰线,指尖婆娑。她有些不易见的紧张,也期待着师尊的对待。眼神一会飘向帐顶,一会定格在女人的脸,在某个时刻,轻轻地咬住了下唇。穆若水熟练地揉开她微张的唇瓣,食指探入一节,大拇指在外面温柔安抚。傅清微的神情并未不适,随着她的进度张唇含入了第二节,直到指根,方蹙了蹙眉。不是第一次吃师尊的手指,却是换了种方式。温热自发地包裹住她。穆若水怜爱地亲了亲她的眉心。傅清微一动不动良久,轻轻地吐了口气,胸腔仿佛被什么涨满了,感性地睫毛染上泪意,想去抱身前的女人。穆若水用空着的那只手来抱她。两人静静地拥抱了许久。穆若水的手腕缓慢地转动。女人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吐出她喜欢的那个生涩的称呼:“宝贝……”傅清微的脑子当场宕机。即使她的语气不够坚决,还带着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叫的疑惑,足以让傅清微这位毫无恋爱经验的女大立刻缴械。“……”穆若水动不了了。因为傅清微死死地咬住她的指节。她只好来吻傅清微,傅清微这时候却不让她吻,扭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张口剧烈喘息。穆若水感受着指节传来的强烈压迫感,等她缓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大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词穷地说出了一句肯定的:“嗯。”傅清微羞得只想睡觉。“师尊,我累了。”“可是我还没有使力。”穆若水目光真诚且无辜。“……你不要再说了。”傅清微心说:再说我真的要找块豆腐撞死。“嗯。”穆若水慢慢地应了一声。她还是得发挥点主观能动性的,否则和工具人有什么区别。傅清微惯会拿她当工具人,只顾自己,不管她,她的胃口才刚刚打开。穆若水就着现状,手指逡巡,慢条斯理。傅清微张口,似乎想吐露句什么,刚想好的话被打断,脑子里骤然乱了。“师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攫住她的手腕。穆若水拿开她的手,悠悠地道:“你不是要睡觉了吗?”她自顾自地徘徊,临渊涉水,婆娑指尖。傅清微皱眉,不像是难受,眼睛却切切实实地泛上一圈红,说:“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是吗?我以为你睡眠很好?”穆若水在里面慢慢地“折磨”她。她支起一侧手肘,甚至抱也不来抱她了。她们之间相连的只有轻描淡写的,如同鸿羽掠过,而存在感十足的手指,捉弄作乱。傅清微主动抱紧了她,也更深了,说:“我错了。”“嗯。”穆若水不咸不淡,不紧不慢。“师尊~”傅清微开始撒娇。穆若水却说:“我要睡了。”干脆利落地收回手。按照傅清微的性格,她应该会捉住她的手,所以穆若水提前预判,完美闪避她来拘她的动作。傅清微:“……”徒留她满身孤冷,空虚难捱。穆若水及时跟上,以免她自暴自弃真的睡了,温和道:“我可以给你,但你也要让我满足,不要动不动就吵着睡觉,好吗?”傅清微不解:“我睡着了你也可以弄醒我啊,又不是没有过。”穆若水:“就今晚,答应我不要睡。”女人在她的耳边动情地说:“我想要你,一直清醒着感受我。”对傅清微来说这是确认女朋友关系的第一天,她或许知道道侣的意义,也明白她们将一生相守。可她究竟是当了二十年的凡人,不明白结契的重要性。即使没有红烛喜堂,在她们对天立誓的那一刻起,今夜就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傅清微偏头看向女人的脸,惊讶于她口吻里的深情与郑重。她回以同样的认真:“好。”她想:如果按照玄门的规矩来说,结为道侣相当于成亲,那今夜是不是她们的洞房花烛。两人无独有偶地想到了同一件事。傅清微两手捧住女人的面颊,仰脸浅浅地亲了一下她的唇,温柔珍重。“我会醒着的,直到我们俩一起入睡。”“嗯。”穆若水从上方回亲了一下她。“清微。”“嗯?”“我……”穆若水薄唇翕动几次,说不出口,最终选择用吻来代替她的回答。傅清微的一只手被她缠着十指相扣按在枕边,优美的天鹅颈向后仰,女人流水一般的长发自身后滑落,一半都遮在了傅清微镀满月光的身体上。傅清微摸到她不知何时散落的丝绸发带递过去,女人跪坐起来,两手拢在脑后将长发绑了。傅清微从月光底下看她,充满了不自知的迷恋。穆若水俯下来吻她,用最温柔的力道对待她,舌尖卷过,喉咙轻轻地吞咽。她亲得差不多,用手指代替了唇舌。傅清微和她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只留出女人活动的空间。傅清微不仅要清醒地感受她,还要她清晰地看着自己,哪怕实在忍不住想抬手挡住眼睛的泪水,想着穆若水喜欢看她失控,便也忍下来。穆若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每一个因她而起细微的变化,起伏的音调,音节长短间隔。适当做出调整,以达成最完美。她也在学习,不过是在实践中学习,傅清微是最好的老师。穆若水则是她唯一教过最聪慧的学生。傅清微任何一个念头都无法成型,窗前的月光都碎作乱影,在她斑斓的视线里跳跃,晃动。万籁俱寂,唯余厢房里二人的高吟和耳语。无灯有月,情意正浓。……月挂东厢。卧室的房门悄悄从里面打开,对面的小三花从容睁眼,波澜不惊地踏进了它的寝宫。房间里有两只两脚兽,意味着它睡不了豪华大床,只能去书桌的椅子上挤一挤,小三花踱着猫步迈向书桌方向,忽然扭头朝床边望去。它跳上了床沿,湿润的粉红鼻尖凑到傅清微脸上,嗅了又嗅,迟迟拿不定主意。穆若水从后面拎起小猫的后脖颈,说:“活着呢。”虽活着,可傅清微已“死”了好几次了,气若游丝。傅清微睁了睁眼,果然信守承诺没睡,问:“几点了?”穆若水正将猫丢到该睡觉的地方,回她:“天还没亮。”傅清微:“……”估计离天亮也不远了。穆若水拎着猫,原地沉吟片刻,转身将它送出了卧室。突然又被丢出来的小三花:“?”傅清微:“?”穆若水关上门,回来搂着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傅清微,说:“我想了想,今晚它不适合打扰我们。”傅清微:“我还以为你又想……”穆若水:“你想了?”傅清微:“不是很想。”穆若水刚从夜色里回来,寒露温凉的鼻尖蹭着她的耳后,缠绵依恋,吻落在她的肩头细颈。“宝贝……好不好?”“好。”傅清微可耻地又投降了,谁让她对穆若水说这种话毫无抵抗力。甚至只要两个字!穆若水将她的身子侧过去面向床里,自己则从身后抱着她。傅清微身前是她的手,背后是她紧紧抵着自己的身体,她回过头和女人接吻。几重感受叠加之下,很快就承受不住地想避开她的唇,穆若水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激烈的快意里,所有的泪水轰然坠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