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可是白素贞长得漂亮啊,而且她又不是蛇身和他在一起】傅清微:【虽然你是已读乱回,但你说得对,而且白素贞对她特别好,天底下第一好】甘棠:【那我小青排第几?】傅清微:【你不是小青,你不配。我才是小青,青白才是真爱】甘棠给她发送了一个视频邀请。傅清微正在一楼大厅沙发等穆若水散心回来,戴上耳机接通了视频,面朝门口。甘棠怼脸:“一键查询精神状态。”傅清微:“离错乱不远了。”甘棠坐在家里客厅有阳光的地毯上:“看你垂头丧气的,受什么刺激了?法海找上门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遇到白素贞了。”“我信啊我信啊,你们当道士的,遇到个把妖精区区不在话下。世上都有鬼了……”“你怎么知道世上有鬼?”“我猜的。”甘棠忽略脑海这个坚定植入的念头,兴奋道,“是什么妖?狐狸妖?兔妖?还是虎妖豹子妖?是蛇的话你就完啦,得爽死。”不是蛇她也已经爽死了。爽完以后的事,让她忘记自己刚刚爽过。昨晚那么好的氛围和激情四溅,她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回味。“先挂了。”傅清微决定先抓紧时间回味,冲淡这一天的凄风苦雨。“喂,该不会真是蛇吧?你不对劲,你的表情非常不对劲!”在甘棠即将看破真相的叽喳声中,傅清微毅然决然地挂断了视频。昨晚她记得清楚做了的有四次,中间她被弄得意识模糊到的次数记不清了,至少也有两三次,算三次吧,这样就一夜七次了。自己也是出息了,吃上国宴了。傅清微戴上墨镜,坐在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一边等穆若水一边想她,主要是不正经的那些事。穆若水走进大门,傅清微连忙将墨镜摘了,因为思想没转过来,整个人呈现的就是见心上人的状态,眼眸晶亮地跑过来。“师尊!”穆若水心里的那口郁气忽然松了。“等很久了吗?”“没有,我陪猫玩了一会儿,刚下来。”穆若水伸出指尖,自然地给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两人去换房间的时候气氛也不如早晨僵硬,穆若水的眉眼间隐隐的笑意一直延续到看到两张单人床摆在新房间里。好久没见标间了,真碍眼啊。换好房间两人便出门办灵管局的差事去了,这趟出差不难,有穆若水保驾护航更是没什么问题,期间最大的困难都出在没有闹别扭但胜似闹别扭的内部关系上了。师尊已经三天没有亲她了。傅清微掰着指头数的日子,也三天没有同床共枕了。第一天晚上傅清微睡得十分自在,想怎么躺就怎么躺,睡成大字也不用担心会碰到另一个人。第二天夜里她开始难以成寐,枕边没有熟悉的香气,她手伸得再远,只会伸出床外,牵不到穆若水的手,蹭不到她滑如凝脂的小腿。她和师尊一样,馋对方的身子。喜欢的表现形式,即使不水乳交融,也一定会本能喜欢、习惯对方的气息。第三天晚上,傅清微实在受不了了,半夜坐到女人床边盯着她。穆若水被她盯得不得不睁开眼,说:“你有要事?”傅清微没有要事,就是想要了。“想要师尊……抱我。”她难以启齿地说出了口。穆若水往后挪,空出身前的位置,傅清微躺上了女人的床,睡在她的怀里。傅清微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贪婪地把前两天没有闻到的气息统统补上。她埋在女人的颈窝里,鼻尖和唇瓣紧紧地贴着女人光滑的肌肤逡巡,闭目陶醉,很难说谁更像吸食人气的妖精。尤其她还不停地发出满足的嗯~声。好像在借着她的身体精神自^慰。深夜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悉数传入女人的耳朵。穆若水闭了闭眼,神情隐忍道:“为师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再这么叫下去……”傅清微迅速噤声。她不是不想,但不能主动不明不白,做完了她就要给答案。如果师尊愿意主动不清不楚,她是被诱惑的,那就不同了。师尊技术太好,她拒绝不了在情理之中。可是穆若水比她沉得住气。不仅没有睡她,而且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傅清微连半推半就的余地都没有。她总不能哪儿都没碰到就叫得跟那什么似的吧。前几天刚做完七次,她可以忍。按照耐心来说,师尊先前连给她下安睡符都要那么对她,她最多只有一个星期的限度,说不定是她的物种决定的本能。而自己一个寡了二十年的人类,不过是暂时重新回到孤寡的状态,还不手到擒来?……并没有。“师尊早上好。”傅清微睡眠充足,脸颊红润地从穆若水怀里醒过来。“早上好。”穆若水在狭窄的单人床侧躺,后背有一半都在被子外面,催促说,“醒了就快起来。”半点温存也无。以前她们睡一起,有时氛围好穆若水会亲她的额头。小三花跳上来,给受了打击的傅清微再一次重锤,从她胸口踩了过去。穆若水用手接住小猫,顺势从另一边下床。傅清微捂着被踩过的胸口侧身看一人一猫在光线下玩闹,良久才想起来师尊不是个人。不是个人又如何呢?她其实根本不在意。寿命的差距是摆在面前的事实,她改变不了,更离不开她。其实难得糊涂,得过且过是最好的,她才二十一岁,离老去还有很长的时间,要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而放弃现在吗?道理说给别人听都很容易,写下来也很容易,她劝甘棠时头头是道,劝自己时也条理分明。等真的身处其中,她没办法不去想未来,那个有朝一日。时间很长又很短,老去的过程占据一生的二分之一。再过十年,她会看起来比穆若水年长,再过二十年,她们的相貌就会有明显的差距。她那个时候说杜昔言更痛苦,可轮到自己,她觉得看着爱人容颜永驻,自己只能一天天衰老下去,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皮肤松弛、头发花白、牙齿掉光,她会连喊她的名字都费力。这都不是她最害怕的,她最害怕望向她的那双目光会不再温柔,毕竟师尊到现在都没有承认过喜欢她。傅清微坐在床沿,问她的师尊:“师尊最喜欢我什么?”“温柔乖巧,听话……”穆若水摇头说,“现在不太听话了。”“那我的脸呢?”“自然也是喜欢的,我不愿和丑人多话。”傅清微笑了笑,眼睫染上浅浅的泪意,又说:“假如有一天我老得鸡皮鹤发,不那么好看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看着我吗?”穆若水说:“虽然我的记性不太好,你这张脸我已经记牢了。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现在的样子。透过我的眼睛看到的,也永远会是二十岁年轻的你。”第106章 傅清微担心她老了, 会色衰而爱弛,本就不多的爱消磨,露出丑陋的面貌。到时候师尊对她厌烦, 年轻时的记忆不足以支撑漫长的晚年。其实对穆若水来说, 比起老, 她更担心她会死。对一个长生不老的人来说,五十年和一百年的区别, 不过是多眨了一下眼睛。傅清微在她心目中会永远是二十岁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这不是一句情话, 对她来说是事实。但不妨碍傅清微因为她的话再次掉眼泪。正因为傅清微知道她不会撒谎,字字肺腑, 句句当真。穆若水叹了口气, 抽了几张纸巾过来,给哭得梨花带雨的傅清微擦眼泪,说:“不能因为你哭起来好看, 就一直哭吧?”傅清微差点破涕为笑。可师尊故意说好话哄她, 对她这么温柔,她更想哭了。穆若水的肩膀被她哭湿了一片,她自己的眼眶也有些发酸, 不明白为什么。她落在傅清微身后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最后以傅清微吸了吸鼻子,宣告了这场谈话的落幕。傅清微得到了穆若水肯定的回答,甚至算一个承诺,本质上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们俩的情况比甘棠和杜昔言更复杂, 杜昔言再怎么容颜不改,甘棠寿终后, 二人还可以手拉手去地府转世, 生死都在一起。活着的时候相爱,死了也不分开。遗憾的是, 她和师尊并没有到相爱这步,就已经面临如此险峻的难题。如果她一开始知道穆若水长生不老,还会喜欢上她吗?会。可能她会在最初更纠结,更挣扎,在进退维谷的境地里,无可救药地选择喜欢她,哪怕痛苦万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