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双手扶在她的膝头,眼皮微抬,又撩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帮你舔干净?”“不要!”傅清微声音陡然提高,整颗心都因为女人这句话而十七八只兔子乱蹦。这这这、成何体统?!“好吧。”穆若水自从发现她醒着以后就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此刻自然也听不出是否惋惜。傅清微拒绝过后,就在惋惜和庆幸之间反复横跳。她以前看电影里看过,最容易让她面红耳赤的一环就是这样。不知道舔是什么感觉?算了来日方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办法从容答好。为什么师尊非要问她呢?她要是直接亲上去,自己顺水推舟多好。傅清微转而变成对穆若水淡淡的埋怨。穆若水:“我出去一下。”傅清微:“做什么?”穆若水面向她的已经是出去的背影了,说:“拿湿巾。”“房间里不是有吗?”“我怕不够用。”穆若水头也没回。傅清微把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哦不,她现在躺着,腰部以下几乎悬空,以免蹭到床上,根本做不了这个动作。所以傅清微退而求其次地把被子拉高了,盖住自己烧起来的脸。……虽然是很多,可哪有那么夸张。她怎么还不回来?在锻炼自己的腰功吗?明明有更好的锻炼方式,她可以和自己一起实践。傅清微想了半天新的练腰方式,因为知识浅薄,所以脑海里的画面都有点别扭,怎么都不对。之后她听见客厅的卫生间传来洗手声。傅清微:“……”师尊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她不是去拿湿巾的吗?自己还晾着呢。难道她打算动手了?傅清微悄悄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门口。穆若水回来了,步履听起来与往日无异,快慢轻重如一,左手拿着样东西,轮廓像是包湿巾。真是好大一包。那是放在客厅茶几给小猫擦脸擦爪的,温和无刺激,不含酒精。穆若水在傅清微身边坐了下来,掀开被子,拍了拍傅清微的侧腰,轻咳了一声。傅清微抬高了一点。依然是想叫救命的程度。湿巾一点一点地在柔嫩的皮肤掠过,傅清微闭着眼咬着唇,脸偏向一边。“嘶……”“凉?”女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是。”傅清微缓缓吐出一口憋住的长气,说,“要不我自己来吧?”她怕师尊越弄越弄不干净。穆若水捏着纸巾,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指尖刚刚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又在欢迎她,默了默,说:“好吧。”她说:“我不是很熟练。”傅清微的脑子大概是自动回复:“没关系,以后熟练就好了。”穆若水傅清微:“……”傅清微:“我要开始了,你转过去吧。”穆若水嘴巴也自动回复:“这时候你又害羞?”傅清微穆若水:“……”一人一次嘴快,平局。穆若水坐在床沿,背对着她,身后传来抽湿巾的声音,一二三四五六七……张。傅清微:“好了。”穆若水转过来,她又说没好,问垃圾桶在哪儿。穆若水默默地把垃圾桶拿过来,傅清微再次遗忘她在黑夜视物如白昼的眼力,自以为偷偷摸摸地打开垃圾桶盖,把揉成一团的湿巾都丢了进去,又用脚推到远远的地方。小腿纤细笔直,膝盖如倒扣的玉碗,紧致结实的大腿延伸进被子里,风吹一阵凉意。傅清微两条裤子都祸祸完了,哪里都是空荡荡。穆若水:“我可以上来了吗?”傅清微:“上来吧。”她把自己的两条长腿摆好,直挺挺地躺在被窝里,想着明早起来再收拾。现在去穿裤子会不会有点煞风景?自始至终她俩都没有开灯,一切在黑暗中进行。傅清微觉得师尊被拆穿后的举止有点反常,恼羞成怒肯定是没有的,顺水推舟又不到那地步,否则她直接给自己舔干净不就完了。师尊的心思捉摸不透,傅清微不想开灯打断目前的氛围。穆若水睡在她身边,傅清微侧头看着她,看她眨动的睫毛。“你睡着了吗,师尊?”“没有。”“你在想什么?”穆若水不回答她,长长的睫毛又阖动了一下。傅清微上半身贴了过来,闻着女人身上特有的返魂香味道,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沿着耳后的线上移,亲了亲穆若水的脸颊。人在激情过后往往渴望温存,虽然迟来了一些,但傅清微享受这样的温情时刻。穆若水配合地低眸,和她接了个浅浅的吻。傅清微想枕在她的胸口,但是以她如今“半身不遂”的身体状况,腿要离得远,难度高又别扭,退而求其次地下巴垫着女人的肩膀,问道:“师尊喜不喜欢女人?”穆若水说:“不喜欢。”傅清微又问:“那我呢?”穆若水无语:“……你不是女人?”傅清微贴着她的脸颊又蹭了蹭,口吻轻松地说:“女人是一个概念,是统称。而我,就只是我。”就像她问穆若水喜欢人类吗?穆若水恨不得全杀了。但她会收身为人类的傅清微当徒弟,悉心教导,呵护备至。穆若水自洽的逻辑就这么简单而合理,不妙的是被傅清微看穿了。傅清微:“师尊喜欢我吗?”穆若水刚要张嘴。“除了师傅对徒儿的喜欢。”傅清微又断她一条后路。穆若水恨自己不是个谎话连篇的人。都不是人了,为什么还有莫名其妙的说真话buff。“为师喜欢你……的身体。”她承认了一半,另一半她自己也不确定。“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我不会不给你,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为师……要脸。”穆若水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咬得十分用力。徒儿已是个不要脸的,师尊更得要脸。否则师门成什么样子?虽说只有满门她们两个,再淫乱也是关起门来行事。傅清微噢了一声,把那句“好可爱哦”从喉咙里咽了回去。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啾的一声。穆若水被徒弟亲了响亮的一下脸。穆若水摸了摸软软的脸,有更软的触感方才在上面停驻。傅清微在她耳边小声说:“好喜欢师尊。”穆若水的唇角擅作主张地跟着扬了一下,揉了揉她脑后的长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可以了。”穆若水第一次知道光听她说话都能听得血热,和身体纠缠时流速加快的燥热不一样,这次更温和长久。“但是真的很喜欢。”欢字的尾音被女人堵住的唇吃掉了,傅清微和她接了一会儿吻突然笑出来。穆若水:“?”傅清微:“没什么,我自己的问题。”早知道她该穿条裤子的,现在好!奇!怪!她像条对角线斜在床上!穆若水的手臂习惯性搂着她的腰,再往下一点点就会发现她没有裤子。……完了,已经发现了。穆若水下意识捏了捏确认,说:“你怎么不穿……”傅清微红着脸低声:“我也要有那个机会。”罪魁祸首本人舔了舔唇,问:“你想怎么样?”这么近的距离,傅清微不至于看不到她的动作。“你为什么要舔嘴唇?”“没有为什么,是本能。”“你有点变态了师尊。”“嗯?怎么对师尊说话的?”“我错了,下次还敢。”傅清微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好意思说因为刚刚看到她舔嘴唇,她又想了。想到沁出一滴。傅清微吻上了女人的唇角,辗转到唇瓣中央,绕着唇珠来回打转,从上唇到下唇,轻轻地咬住扯了扯女人的下唇后,舔开了唇缝。她手肘支在穆若水的上方,变着法地吻她的唇,怎么都不腻。偶尔穆若水享受她的主动,她躺着更有利于喉咙吞咽,属于傅清微的渡给她。傅清微渐渐整个人都叠在了她的身上,女人衣冠整齐,睡衣的衣摆也在中途起床后弄得平整,傅清微的上衣衣扣只松了领口一颗,至于其他的不提也罢。穆若水合着眼眸,左手扶在傅清微的后颈,张口懒洋洋地回应。“师尊,你睡着了吗?”傅清微舔着她被自己亲得娇艳绯红的唇说道。“没有。差一点。”傅清微在这儿喘半天了,她快睡着!傅清微生气地捉过她的手,在食指指节咬了一口,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牙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