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吹起了叶子,一棵树摇动着另一棵树。傅清微彻底安静下来,不再从她那里讨要或汲取热意,青袍下的薄软身躯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穆若水将她长久地揽在怀里,余韵冲击着她存有余温的血液,她阖了阖羽睫。许久以后,傅清微被托着后颈,温柔地扶着平躺下来,身上仍然穿着穆若水的外袍,睡颜恬静安宁。穆若水坐到了椅子里。团在书桌的小三花半夜醒过来,被椅子上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得炸起尾巴,差点一蹦三尺高。穆若水轻轻地横了它一眼。小三花闻到熟悉的气息,虚惊一场,卷了卷毛茸茸的大尾巴抱在怀里,又睡了过去。穆若水给傅清微换回她自己的衣服,这才钻进被子里。傅清微刚下了一道安睡符,又累了一场,睡姿前所未有的规矩,穆若水等了一会儿,身边空荡荡。她主动将人搂了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胸口睡觉。穆若水还是睡不着,于是悄悄解开傅清微两粒扣子,闻着她愈发馥郁的香气,指尖碰着了滑腻,这才渐渐入睡。……翌日早。傅清微不出意外地在师尊怀里醒过来。这两天穆若水醒了都不起床,在床上躺着,要等到她醒了才会一起动身。傅清微睁开眼,霎时梦境汹涌,一动不敢动,更别提数穆若水的眼睫毛了,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卫生间里。风吹冰凉,傅清微低头一看,睡衣的扣子一路开到腰间,中门大开,穆若水的手正搭在她的后腰,规矩无比。傅清微:“!!!”谁知道自己昨夜做梦又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傅清微借着被窝的遮掩扣好扣子,轻手轻脚地将穆若水的胳膊拿开,她圆润地向床外滚,制造出最小的起床动静,从床沿滚落到床边地毯上,傅清微一只手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手灵活,穿拖鞋进了卫生间。穆若水的眼睫动了动。傅清微反锁卫生间的门,面对清晰可见的镜子。太离谱了!怎么会有人做了一晚上梦到早上还有感觉的。服帖的睡衣穿在身上,撑起不平坦的两点。饱得发涨不说,她走路的时候带动摩擦到,过度刺激的存在感鲜明,轻微的疼痛。她解开衣服,确认了这个事实。两边都大了。傅清微重新穿好衣服,感受自己跳动的胸腔,睡梦里那种闷热潮窒的感觉似乎延续到了现实里。不得不承认,傅清微最近做的梦越来越清晰具体了。她昨夜不仅梦到和师尊接吻,还梦到她曲着腿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坐在穆若水怀里,女人一边衔着她的舌和她热情地湿吻,引动她身体里的潮汐。一只手按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到她想要她去的地方。她们亲了很久。傅清微承受不住的声音越来越高。穆若水始终没放开,将她抱在怀里继续深深浅浅地吻她,她在睡梦里昏睡了过去。傅清微盯着镜子里浅粉色的脸和颈项,接了水低头开始洗漱。她按下冲水键,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走路的姿势怪怪的,边走边回忆着什么。她背对着穆若水来到书桌前,从背包里拿了换洗衣物,又一次进了浴室,一墙之隔传来淋浴的水声。穆若水在床上睁开了双眼。小三花舔爪子的动作一顿,圆滚滚的脑袋抬了起来。虽然一只猫的脑子只有瓜子仁那么大,但心虚的穆观主才管不了那么多,将它身子转了个方向,背对自己。小三花:喵喵喵?傅清微洗完澡清洗换下来的内裤,顺便看了眼睡裤,脸色骤变:天塌了!怎么外裤也洇出了痕迹——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糟了!那床单——穆若水刚从床边站起来,傅清微便急急忙忙从卫生间冲出来,一个跳跃砸进了被子里。穆若水:“???”傅清微一手在底下摸排床单,另一只手装作若无其事迅速将被子拉到肩膀以上,对穆若水笑着说:“师尊,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穆若水:“……”徒儿看起来好像有病。傅清微又催她:“师尊快去洗漱吧。”穆若水虽然不是人很久了,但在凡间生活,日常作息和生活习惯都贴近傅清微这个普通人类,当即便嗯了声,如她所愿地去了洗手间。傅清微听见水龙头打开的水流声,立刻把被子掀了,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弄脏床单。赔钱事小,丢面子是大。她还是个没被真正睡过的纯情女大呢,泛滥成灾水流得到处都是,哪有脸见人?尤其是见师尊,虽然昨晚极有可能她又趁梦主动喂了,但只要师尊不点破,就没有这回事。昨夜为何这样?难道是因为梦里师尊揉了她的……屁股?怎么会梦到这么羞耻的事啊啊啊啊。傅清微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死意。小三花从地面一跃上床,粉粉的鼻尖凑到她的脸前嗅闻,两只爪子搭上她的肩膀,推着她一动不动。卫生间里传来穆若水征询意见的声音:“里面的睡裤和内裤要我帮你拿出去吗?”傅清微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社死酷刑一遍遍凌迟。羞耻得死去活来的傅清微一个鲤鱼打挺,低头冲进了卫生间,阻止了穆若水伸手的举动。“不!我自己来!”“随你。”穆若水袖着手旁观,她本来就没想帮忙拿,只是很想看一看傅清微被她知道的反应。傅清微看起来快哭了,泫泪欲泣。真可怜,又真可爱啊。穆若水大发慈悲地将卫生间让给她整理情绪,体贴地顺手给她带上了门。傅清微红脸洗内裤。一切在二人踏出酒店房门时回到正轨。穆若水青袍广袖,衣袂飘飘,怀里抱着一只三色小猫,脸戴黑色口罩,精致的眉眼不苟言笑,唯有面对傅清微时有一二分的情绪,或喜或嗔。为人师表四个字,任谁说都担待得起。与夜间的衣冠禽兽判若两人。傅清微的绮念在白日昭昭下荡然无存,今天要去灵管局,所见都是修士,她就没有再穿道袍,身上依旧背了两把剑,气质出众。她们在一楼大厅等到了龙璇玑四人。肖灵秀打着哈欠:“傅道友今天怎么这么早?”傅清微打哈哈:“起得早。”肖灵秀熬夜追电视剧,困得眼角含泪:“我以为你们俩要多温存一会儿呢。”肩膀被公羊荪推了一把,肖灵秀困意顿消,改口道:“啊我的意思是,是,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冒昧了。”傅清微:“……肖道友待会车上继续睡吧。”“好的好的。”肖灵秀闭上自己的破嘴。傅清微看了眼神色不惊的穆若水。果然昨夜温存过火都是自己的梦。六人聚齐,话最多的肖灵秀安静地犯困,傅清微便带头开口道:“咱们出发吧。”灵管局算人性化,早晨安排了车来接她们,肖灵秀上车坐到最后一排,靠着公羊荪的肩膀补觉,扶鸾在另一侧睡觉。公羊荪笔直地坐在中间,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地把她当靠枕。龙璇玑坐在副驾驶。傅清微和穆若水不得不分开坐在第二排的单人座,隔了一条过道。这样的安排正中二人的下怀。经历了荒唐混乱的昨夜,不仅傅清微需要时间冷静,穆若水也需要拉开空间,冷却自己时不时过温的血液。即使梦不算,她们也切切实实地接了快一个小时的吻。这是正经师徒应该做的事吗?穆若水梳着小三花的毛,将脸偏向了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路过她的眼睛。傅清微的手机震了一下。龙璇玑:【傅道友,你今天涂口红了吗?】傅清微莫名其妙:【没有啊】龙璇玑:【你的嘴唇好红】傅清微连忙打开自拍镜头照镜子,她唇色浅,又薄,出任务哪里顾得上涂口红,可是现在竟然透出异常饱满的红润绯色,唇瓣被吮得微微红肿。傅清微:【不好意思记错了,我涂了】龙璇玑:【……傅道友既然这么说,我相信你,但大家可能不会信。】傅清微:【大家都???】龙璇玑:【刚刚一下楼,我们四个看到你,肖道友就说,你们俩昨晚肯定很激烈,嘴都亲肿了】傅清微:【她一个道士,怎么什么都敢说】龙璇玑:【肖道友没睡醒,她有点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