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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下意识想移开,一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她抬起了脸,笔直地看向对方。傅清微又笑了一下,问她道:“道长有没有看到我手机?就是一个……嗯,比纸片厚一些,长方形……”她意识到这样描述对方也可能听不懂,所以一边说一边比划。“点一下就会亮起来的。”穆若水面不改色从袖子里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傅清微也不动不惊:“谢谢道长。”仿佛丝毫没觉得她的手机在对方身上有什么不对。傅清微从容接过手机,拨打了120,说她不小心食物中毒,要去医院洗胃。120半小时后到,傅清微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喉咙和胃部熟悉的感觉翻涌,她又要去卫生间,穆若水叫住她,淡道:“你现在只是心理作用,吐不出什么。”“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觉得恶心。”傅清微苦笑。“很恶心吗?”道长问。“是吧。”“我有一个方法。”“什么方法?”“你走近些。”傅清微依言靠近,来到穆若水的身前。“再靠近些。”傅清微有些不自在,她们俩的脸相距只有十几公分,几乎能看清女人长而卷翘的睫毛。“再近些。”女人近在咫尺的声音像是蛊惑的情丝。傅清微咬了咬唇,缓慢靠近,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疼,紧接着失去了意识。穆若水接住昏倒在她怀里的年轻女人,唇瓣微微扬起。这样不就好了?但她绝不只是好心帮对方止吐,而是蓄谋已久。穆若水瞧着对方昏迷的脸,食指指背刮过年轻女人柔滑的侧脸,轻叹道:“都跟你说过不要自作多情了,怎么不信呢?”穆若水起身,将怀里的年轻女人横抱起来,大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幽香拂过鼻翼,穆若水脚步蓦然一顿。心念动了动,但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的动作像是骤然被打断,几秒后才重新续起,她的步履变得轻且稳重,平稳地将对方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穆若水出去倒了一杯水回来,半扶起对方的身子喂她喝下。傅清微只是昏睡,呼吸变得均匀,安静地躺在床上。女人坐在床沿,暂时遗忘了她的来意,一动不动地凝视对方的睡颜。就好像……就好像她曾经这样看过她成千上万次。穆若水恍惚地想道:她是不是……胸口有一颗红色的痣?女人鬼使神差地伸出双手,靠近傅清微的领口,一颗一颗解开她睡衣的纽扣,在左胸口起伏接近心脏的地方,连绵的山峦间,红痣像是朱砂一样点在她的心口,随着主人的呼吸,它仿佛也有生命似的,愈发鲜艳夺目。一声痛苦的闷哼从穆若水的口中发出来,唤醒了她的神智。她挽起袖口,手腕的红线比来时更深了,艳若鲜血,她再次将视线投向昏睡的女人,目中毫无怜惜,只剩一片冰冷。她俯身下来,压低身子,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地将两人笼罩在一起。穆若水将她的脸埋进了对方的脖子,唇瓣上众多的毛细血管感受着薄薄皮肤下血液的流动。就像另一种无可奈何,越过岁月长河,终于在这一刻长久地相拥。穆若水比上一次迟疑了更久的时间。傅清微醒得比她预料得快很多,齿尖正准备刺入血管的时候她就醒了,穆若水下意识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不曾有过的安抚的温柔:“我会轻一点,忍一忍,不要怕。”第6章 傅清微白细的脖颈后折,生命力伴随着血液的离开而消逝,熟悉的感觉让她确认上一次并不是幻觉。但女人伏在她的身上,她抵抗的力道圈在她的肩膀,比起推拒,更像是一个心甘情愿的拥抱。傅清微当晚第三次昏迷过去。这次比前两次都要严重,她被黄鼠狼附身将近一个月,身体本就受损,今夜连番折腾,最后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祝由术不能凭空造血,穆若水意识到了情况危急,当下从袖子里掏出另一部手机。那天从水镜里她就学会了手机的用法,生疏但是顺利地打开屏幕,点进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名字:什么都管——占英(点我快点我)。占英正在为穆若水失踪焦头烂额,山穷水尽,柳暗花明,深夜街头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若水道长。占英险些喜极而泣,火速接起来:“观主请讲,小占子愿意为您效劳!”旁边的同事及下级们:“……”穆若水:“什么都管,叫个大夫。”占英:“好的好的,我带人马上到。”穆若水来时已经记住了地址,报给她,占英一边马不停蹄赶过去,一边通知医院做准备。电话挂断,局里同事朝占英竖了个大拇指。用无人机送物资,确实有一手,怪不得年纪轻轻已经是正科了。早在上山拜访那一天,占英就做了两手准备,顺利的话她们见个面,她传达上级意思,效犬马之劳,不顺利的话……嗨呀,果然不顺利,她在山下布置人员的同时,调了一架配送的无人机,把插了卡的手机附使用说明,日常衣物以及生活指南打包送上山,空投进道观里。想要掌握穆若水的行踪,有更方便的办法,就是在手机里植入定位,技术上当然可以,但是上级指令是密切观察,不得冒犯,有求必应。局里是希望将她请回去坐镇的,若是被她发现他们使这种手段,到头来慈让真人一发怒,只会酿成严重的后果。好在,一切都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占英和救护车差不多同时赶到,已经没有穆若水的踪影,傅清微躺在车厢里,占英坐在她身边,救护车朝来时截然不同的方向驶去。翌日凌晨,占英收到驻守在蓬莱观的同事讯息:【观主已经回来了,在山上】占英想了想,道:【撤走一半人手,让他们回局里】【是,那您呢?】浓墨被一丝一丝地抽走,晨曦从窗帘透进地板,占英从单人病房的窗口看进去,轻轻地推门而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不回去了】……滴——答——滴——答——穆若水在石棺里睁开眼睛,抬手搭在棺木边缘,左手的木色佛珠在腕骨滚动,手腕光洁如初。她借力从棺材里一跃而起,来到后院东南角的水镜前。傅清微听觉灵敏,是先听到耳边输液缓慢的滴答声,嗅觉才开始工作,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尔后是触觉,手心下抓的是床单,最后才是蒙蒙光亮里,坐在床头的身影。那位道长……没有走吗?“你醒了。”占英假装没看到她发间狗狗祟祟,一见她吓得整张纸都在抖的小纸人。傅清微视网膜前的白光散去,看见面前和颜悦色的年轻女子,她眉头动了动,觉得对方似乎有些面善。占英道:“我们见过的。”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傅清微记得不太清晰,加上她被黄鼠狼附身,这个月浑浑噩噩的,记忆更错乱了,实在很难想起来。占英抬手松了马尾,从兜里掏出一根木簪,三两下把头发挽成道髻,木簪插在乌发里。傅清微想起来了:“你是公交车上那位小道长。”占英笑起来:“没错,是我。”她摸了摸鼻子,说:“也没有很小吧,我比你大一岁。”傅清微却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占英惊讶于她的敏锐,刚醒过来便抓到她话里的漏洞,她诚恳地道:“我们有调取公民信息的权限,程序合法。”“你们?你究竟是谁?”“本来想等你休息好了再告诉你的。”占英站起来,向病床前的傅清微伸出修长有力的手,神色间多了肃穆和严谨,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灵异事件调查和管理局,调查二处科长,占英。”傅清微直起身子,和她礼貌地握了手。“你好,傅清微。”“觉得拗口的话,你也可以称呼我们有关部门。”占英坐下来,亲切地笑了笑。据说每个国家都有神秘的有关部门,只是不现于人前,她们现在找上自己,傅清微不确定是和附体的黄鼠狼有关,还是因为昨晚再次出现的女人。如果是后者,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想把那位道长怎么办?傅清微暂且按下心思,问道:“你是道士吗?”“我当然是。”占英今天没穿道袍,这也是傅清微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的原因。傅清微上下打量了她一圈,问出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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