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24章 故人之死
不好想象,一个小不点,手里抓住一座巨峰砸人的样子。
许青阳没有用什么神奇的方式,他就是直接插进巨峰底部,纯粹的物理手段扣住巨峰,用大到难以想象的蛮力,抢走了穆上师对法宝的控制权,百丈巨峰在他手中,跟抡大锤没什么区别。
一击之下,阵阵轰鸣,天崩地裂。
穆上师剩下的晶墙一口气被砸碎,水晶渣子散落漫天。
至于下方的穆上师,同样没跑出巨峰攻击范围,仅仅是被山巅擦到点边,肉身稀碎,留下惊恐万分的婴儿小人,生死一线瞬移出数百丈。
怨毒与惊惧的眼神,深深的看了许某人一眼。
不过他也就只敢看一眼,多看一眼都不敢,没等许青阳有动作,再次瞬移消失,溜得贼快。
韩立遥遥注目,神识能锁定瞬移的方位,但元婴离体,想要追上去可能性微乎其微,许青阳更没心思去追,万一遇见慕兰人主力,岂不是自找麻烦,他现在对这座巨峰的兴趣,比对逃跑的元婴兴趣更大。
“挺趁手~”
不得不说,他就是喜欢这种,又大,又沉的武器。
重矛虽然更好,但这东西,至今他都无法进行任何的认主炼化,平时只能背在背上,用法术隐藏,随时随地跟背了座大山似的。
关键是还不好丢出去砸人,一丢出去,只能战后去地底挖掘。
他怀疑重矛属于“通天灵宝”,此类灵宝,已经超过人界修士的认知,每一件通天灵宝,都有自己的“通宝决”,只有掌握了通宝决,才能直接应用,但有时候,许晴有又觉得它不是,因为重矛比通天灵宝还过分。
比如韩立手里的虚天鼎,这是肯定的通天灵宝,用不了,却可以轻松收入储物袋。
重矛是万万不行的,它本身的重力场散发,能一定程度扭曲空间,根本没有储物袋能承受的了,普通修士仅仅是靠近,就得粉身碎骨。
许青阳研究这么久,唯一掌握的应用就是增幅气血,还有缩放能力。
不得不说,非常契合。
从得到它的经历,以及那古老的传承中的巨人像,这武器,应该就是大衍神君资料中,死去的人祖武器,天生该适合他继承,唯可惜这种掌握,仅仅是表面应用,真正的威力,一直无法发挥,甚至判断。
大多数时候,就是根砸人的棍子。
巨峰失去法力催动,逐渐缩小,变成一个巴掌大的漆黑小山,上面元神印记强烈,还得些时间抹除才方便使用。
“晚辈等人,多谢前辈搭救!”
忐忑不安的天南小队,集体飞到三四丈外见礼。
不忐忑不行,上下这两位高人,都显得很陌生,到底是不是天南高人,还不好下结论,就算是天南前辈,万一性格古怪,杀伐不定,又或者和他们九国盟关系不好呢
许青阳:“先离开,回头再说!”
言吧掉头就走,地上韩立也收拾了下掉落跟上,勤俭持家,不寒掺。
可惜风他回去看完收获,郁闷的吐血,整整七八百人,竟然凑不出一千块灵石,简直是个修仙界奇闻。谁都知道慕兰人穷,但怎么能穷到这个地步呢,除了没有灵石,法器更是很少,最多的就是阵旗,每个人都有几杆不同的阵旗。
话说他这次,倒是误会了慕兰人的财富。
他们确实穷的叮当响,但没这么严重,只是这队人马,都属于炮灰,慕兰人为了战争,早早把有限的资源归拢起来,集中调拨。
修仙界大战之中,灵石是很重要的物资。
用灵石恢复法力,远远比自己打坐来的快太多,密集使用的阵法,也需要灵石支撑。
慕兰人地域广阔,资源有一些,灵石矿却是绝对的稀缺,哪怕平日里,也没人舍得用,都是储存起来,作为战略资源,每当要发起战争的时候,由部落统一管理,私人哪怕元婴修士,也不能携带外出。
这点后面许青阳看完穆上师储物袋,差点眼含泪水。
除了那兽车很不错,其他的一言难尽,这辈子杀了这么多敌人,元婴也不是第一个了,但这位慕兰上师,仅仅给他留下不到四十块灵石,其余除了杂物,基本没有值钱的。
上师都这待遇,小的们穷是情有可原。
尤其要派入敌后,进行冒险活动的炮灰,更是不会有资源配给。或许在慕兰人高层看来,只要成功进入天南腹地,随便烧杀劫掠,还怕弄不到补给,弄不到也无所谓,死了也无所谓,战略目的达到就成。
在整个族群的生存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略过慕兰人的悲伤先不说,天南小队跟着二人一路疾驰,许青阳没丢下他们,是还要靠他们了解现在的局面。
天南小队的旧识,却是一点没认出二人。
行至一座边境重镇,地盘还在天南修士手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彼时那金丹后期的中年男子上前自我介绍:“两位前辈,我们北凉国黄枫谷,掩月宗,天阙堡等数派弟子,受命去慕兰草原执行任务前,上面已经察觉慕兰人情况不妙,现在应该启动全面动员,除了丰原等边界,应该大多数地方还是稳定的”
越说头越低,因为许韩的眼神很不对。
你道这人是谁,就是令狐老祖的弟子,现在黄枫谷掌权的雷万鹤。
至于为什么两人眼神不对,他们也是很想问,讲道理,当初事情都过去两百多年,离开前也在战场上出够了力,哪里欠你们的。
“敢问两位前辈,晚辈曾经,是不是见过一面..”
“记性不错!”
说的不是心神不安的雷万鹤,而是他边上,美颜不可方物的聂盈,此女的确和他见过,就是当年筹备血色禁地前,从黄枫谷复制筑基丹丹方回去的路上,那时此女惊艳出场,许青阳记忆犹新。
此女当时的地位,能记住他,也算比较难得。
聂盈暗自苦笑,如果单独一个,她还真不敢确定,但当初这二人,就是站在一起被她记住的。
二人在她记忆中的最佳表现,就是对陆师兄的霸凌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