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友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毛崖压下心中的思绪,语气颇大的开口道。
谁知其对面的那位素雅干净的女修这时却是开口道,
“毛道友,此事还需证实一番,莫要仅听杨道友一面之词,便是轻下决断。”
“杨道友勿怪,实是此事干系重大,那吴老筑基巅峰,交友众多,若是轻下决断,只怕其好友不服。”
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节,只是可惜,方方面面都注意到了,唯独没注意到毛崖的情绪。
毛崖听到那素雅干净的女修打断她的开口,已是开始闭嘴不言,待其开始诉说便是眉头紧皱,当其说到干系重大,还需谨慎的时候,便是直接打断了。
“穆杉,够了!”
“杨兄为人,我比你更了解,断然不会虚言诓骗于我。”
“那吴老便是交游广阔,又能多得过星宫嘛?又能大得过岛主嘛?”
一番话,说得又急又重,显然是有些恼怒这女修落了他的面子。
“毛崖,你……”
那女修也是天之骄子,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路顺风顺水修道筑基期的大家族女修,自是有着自身的骄傲。
虽说对于毛崖有些好感,却也不容许毛崖如此落她的面子,再加上她薛穆杉本就是极有主见的女修,如今筑基有成,更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当下便是有些恼怒了。
毛崖也是知道说错话了,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当下运转功法,一身焦躁的情绪缓缓被压制下去,浩然正气长存,属实有几分儒家君子的感觉。
“杨兄,让你看笑话了,这番向你赔礼了。”
“穆杉,刚刚是我有些急躁了,只是须向你言明,家师也是十分看好杨兄,更是点评其不出意外有结丹之姿。”
“我与杨兄更是认识二十余年,其一心苦修的样子,我是看在眼里的,那吴老,我也有所耳闻,筑基巅峰修为,却是各处施恩,须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穆杉,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说到后面,更是微微拱手,朝着薛穆杉微微施了一礼。
易珏见其功法运转之后,自身施加的魔引也是被暂时压制了下去,微微感慨了易珏,这明德歌诀修行数十年,却是有着其不凡之处。
儒家功法养浩然正气的路子,练到高深处确实是可以诸邪辟易,若是其修行到筑基巅峰,只怕还真能发现这一道魔引。
易珏自是摆手便是不甚在意,而那薛穆杉本来起身欲走的姿态,却是被其这一番话所打动,毛崖这副姿态样貌,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本来有些恼怒的心情,终究是被眼前这一幕弄得心软了一下,又是坐了回去。
“道友不必如此,此事你既有决断,便是小女子我枉做小人了。”
虽是已经心软了,但是终究是嘴上不饶人。
毛崖如何不知道其姿态,无非是面皮上抹不开罢了,于是便是对着易珏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