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真没把他的宝贝女儿放心上啊,只怕是他坚持不说,他女儿真会眼睁睁的死在他面前,来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事儿,不是我干的,是我的父亲干的!”
“真的和我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当时我还很小,只是隐约有些猜测。”
随着讲述,一桩四十年前的旧案,被翻了出来!
这件事,原是很漫长的,长到,知道的人,已经老去,已经死去,对于凡人而言,已经是两代人了,这事儿,还是他小时候发生的。
那一天,下着大雨,他的父亲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家,身上便抱着这把剑,当时的剑鞘,还不是这一把,那一把剑鞘很古朴,是木制的,不知道是什么木头,但是看起来很不凡。
古朴,但是不凡,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多不凡呢?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木头不简单,沿着纹理制成的剑鞘,这纹理天然而成,材质却是看不出来,只知道,用来做棺材,都是顶奢侈顶奢侈的好材料。
小时候的他,见过的最好的木材,就是张员外殡礼时,他看见的好材料,比不上这个。
但是他父亲,神色很是匆忙的样子,抱着剑,就进了屋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衣服脱了便进了炕上。
衣服也吩咐他娘去洗了。
那天,他知道他父亲没睡着,但是还是一直在床上没起来。
因为他父亲的身子,一直在抖,被子似乎都难以抵御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
此后,他便再也没见过剑鞘了,他父亲找村里的铁匠,打了一把剑鞘,很丑,很丑。
但是那把剑,也很普通。
但是他知道,不一样了。
有些东西永远的改变了。
他的父亲开始变得勇武,开始变得战无不胜,开始有钱,开始有势,他带着几名村里的弟兄,一路打进了江城,在江城站住了脚。
他和母亲也跟着过来享福了。
而就是那一天,那一剑光寒十九州的样子,深深的震撼了他。
他,一直缠着父亲,要学那一招。
但是,他的父亲每每都是苦涩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而,数年后,他的父亲便有些不行了。
他不理解,他的父亲那么强大。
“福儿啊,不要怪爹,爹不是不想教你剑法啊。”
“爹实在是不会那招剑法啊,那一剑,是剑自己发出来的啊。”
“你爹当年就不该一时贪心啊,留下你们两个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啊!”
“那剑,是村里王德贵他们家的,我那次听到了,便偷了过来。”
“你,以后不要再用那把剑了,这剑,不是我们把握的住的啊。”
那天的老人,年不过五十多,便已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的一生,都满怀愧疚,因为他,不会剑。
因为他,是窃贼。
他痛苦了一生,痛快了一生,精彩了一生,却终究难敌天数,他的一生,太短了,短到还没看到儿子结婚,短到还没看到儿孙满堂。
一段机缘巧合,成就了一个七星帮,也终究是,经不起一点儿风浪的。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