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经典物理来处理收集到的数据，要用量子世界观来处理……将空间、时间、物质和能量作为四个量子比特，用秀尔算法、grover/long算法、又或者量子退火算法，随便哪种你熟悉的算法来运行……这个我原来也做不到，但成为神将后就轻而易举……” 他重新构建了大脑的处理方式，于是，那些如瀑布般流动的数字，变幻成了一行又一行代码。当他在仔细看向周遭，仿佛开启了上帝视角般，风从那个方向来，在朝那个方向吹，会在那里与其他的风汇合，加速还是衰减；发出光的物体有那些，光的强度与目标，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生成了具象的模型。这就好比他不仅知道过去，也能看到未来。 这一秒，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神。 对于其他人来说，两个人的交手是一片模糊的电光，是无处不在的幻象，是不可窥探的神迹。 战斗极为激烈，看上去两个人都没有受伤，但雅典娜有些炸毛的金发，说明她不是没有被电到。而大卫·洛克菲勒斜过上衣的整齐刀痕也证明，大卫·洛克菲勒也没有能躲过雅典娜所有的攻击。 大卫·洛克菲勒的施法速度越来越快，不过须臾，天空就快要被紫电光球占满。 在紫色光球爆开的前一秒，成默提前飞到了雅典娜将会到达的位置从她背后环抱住了她。 成默听出了雅典娜语调中的愤怒，他很少看到雅典娜显露出这样的情绪。 这一片金光灿灿令成默眼前发暗，他竭尽目力看不清楚光芒深处的大卫·洛克菲勒，但他能感知到一定会有宏伟壮观的异象发生。 成默仰望着足有三十米高的大卫·洛克菲勒浑身激灵，汗毛倒竖，紧绷的感觉从尾椎骨自下而上蔓延都了脑髓。 大卫·洛克菲勒低头俯视着玩具般的成默和雅典娜，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说：“真可惜，你不是变数。” 付远卓逆着海风，急速降落在四号堡垒的甲板上，由于低估了大风浪中的速降难度，加上甲板上的子弹壳太多，沿着着舰区向舰尾冲了十多米，直到撞在了一个男子身上，才停了下来。 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凌冽的黑道大哥的气质，并且还是那种很不好惹的那种。他滚动了一下喉咙，视线先落在对方脖颈上鲜红的玫瑰花领结，随后才看到蒙在脸上的豹子面具，这绒毛质感的豹子面具简直绝了，无论是黑色斑纹、橡胶鼻子还是宝石眼睛都栩栩如生，和上身的豹纹衬衫真是相当益彰，看上去就像一头真的人形猎豹，诡异又凶猛。 豹子面具垂下头，看向了付远卓，“又是个细皮嫩肉的小鸡崽。”他扫了眼着舰区一个接一个降落的半机械人，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长得好的小鸡崽我见多了，半机械人小鸡崽还真没怎么见过。” “fuck，我这是豹皮靴，不是ugg！” “弗劳伦斯，我真想用烧火棍戳烂你这个马屁精的xx。” 蓦然的，付远卓有种羊入虎群的错觉。 付远卓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才扭头看向豹子面具，“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红光劈开了海风，精准的抽在了豹子面具的手腕上，“放开你的爪子，锡蒙利。”神，难不成你和这个小鸡崽……你认识这个小鸡崽？” 豹子面具立刻放开了抓着付远卓的手，恍然大悟的说：“我说难怪长得……这么亲切……原来是王的朋友。”他抚了抚付远卓的胸膛光滑的机甲，“不好意思，小朋友，刚才哥哥只是跟你开开玩笑……” “还不滚去杀敌人？要是今天杀不够一千个……”希施微笑了一下，将红色鞭子手柄指向了豹子面具，“我就如你所愿，用它戳烂你的xx。” 付远卓猜到豹子面具是个猛人，没想到这么猛，发出了“哇哦喔”的惊叹，马上就把刚才的遭遇抛在脑后。 “我又怎么了？”弗劳伦斯夹着雪茄摊了下手，“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我还警告了锡蒙利那个王八蛋不要乱说话！你不信可以问王的朋友！” 弗劳伦斯抬手点了点希施，赞赏的说道：“你是懂我的，沙克斯。” 戴着梅西面具穿着阿根廷球服的华利弗大声说道：“沙克斯，总得让我们适应下环境，搞清楚一下任务。总不能没头没脑的就上去干架吧？” 希施俯瞰向了付远卓，亲切的问：“副作用，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希施抬头，“听到没有，给你们十五分钟……” “怎么？慢了？” 希施像是看出了付远卓心中的想法，笑着说：“当然多，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天选者都集中在这里了。能不多吗？” 希施笑了笑，没有回答付远卓的问题，而是看向了屹立在黑暗中的那群猛兽，“听到没有，别人觉得你们七十二魔神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这是激将法？”希施空中站得更为挺拔，她的红发在海风中飘荡，像是荒野中燃烧的野火，她将鞭子指向了天空，妩媚的双眼辐射出不该属于她这样面容和身材的锐利，“王的敌人在这里，王的朋友也在这里，会不会丢王和黑死病的脸，难道不是看你们的表现？”她停顿了一下，“希望你们多多少少还有一点身为黑死病七十二魔神的骄傲！” 付远卓仰着头，很快就目睹了一场惊悚的屠杀，那群怪物轻而易举就席卷了四号堡垒上的天空，乌云般的联盟阵线如同受到了惊吓的鸽群，须臾之间就被击散，露出了被遮蔽的月光与星空。 “他们可是黑死病七十二魔神！”颜复宁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每个人都有天榜前百的实力，只是看他们自己想上不想上而已。” 颜复宁转身看向了希施，向她伸出了手，“希施小姐，我是颜复宁，我想成默有向你提到过我，也提到过女娲。” 颜复宁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可没兴趣做成默的手下。” “frostapsullivan……？它竟然是黑死病的？” 颜复宁摇了摇头。 颜复宁沉默。 “她马上到。” 稍稍落在希施身后的颜复宁说道：“等我妹妹到了，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 颜复宁头也不转的说：“你最好不要知道。” 颜复宁停在了舰桥制造的阴影边缘，抬手拦住了付远卓，“不要问，不要记住，也不要进来。”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这个刹那，付远卓有点受伤，他记得很久以前，当时他还是个初中生，对模仿颜复宁特别着迷，学着他穿黑色的牛仔裤，学着他穿高帮的gaerne越野靴，带摩托车头盔，还在书包里准备了棒球棍，像是随时准备揍人的机车党。那时他们经常在大街小巷飙车，不过他不太清楚颜复宁为什么这么做，单纯的觉得这样很帅。 他又想起 当时颜复宁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拉着颜亦童和他马上打车离开了网吧。上车时付远卓还有点奇怪，为什么颜复宁骑了机车却没有开，直到颜复宁半路下车。 他很不解的问：“宁哥，你去干嘛？” 后来那间网吧停业了一段时间，据说是有人戴着摩托车头盔拿着棒球棍砸烂了不少电脑，还打断了几个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