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心探究齐世武是在哪一日倒向老八的,是政变之前,还是政变之后。
时间紧迫,他回到马车上,让车夫尽快赶往下一家——兵部尚书府。
耿额是在府上的,他是南巡伴驾的官员之一,伴驾回来不到半日,外面的天都变了,他这个兵部尚书被围困在府里,是一点作用都没起。
“殿下……”耿额想问问万岁爷如今可还好,但话到嘴边又被憋了回去,他受万岁爷看重提拔才一步步走到今日,可八爷现在都登基了,连太子爷都俯首称臣了,他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太子爷叹气,如今他们君臣也是同病相怜,都成了丧家之犬。
“跟孤说说,你这几日的境况。”
“事发那日,臣的府邸被围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臣从宫中上朝回来,围着的人才散去。”
太子爷眉头紧皱:“你还去参加朝会了?”
“是,八爷让人,不,是皇上让人传臣进宫上朝,那时候传位圣旨都已经昭告天下了,臣不能不去。”
八爷和万岁爷掰腕子,万岁爷显然是没掰过,紫禁城丢了,京城丢了,玉玺都在八爷手里,传位圣旨还被八爷昭告天下,可见八爷的政令起码在京城之内是畅通的。
“二爷,臣也是去了朝会才知道有那么多人倒向了皇上,上朝的人几乎有平时的五分之四,可能他们当中有像臣一样稀里糊涂被请过去的太子爷没说话。
耿额却是真心实意的建议道:“您既然去参加了皇上的登基大典,那就不妨做的再彻底些,莫要再自称‘孤’了。”
只有君王和储君才有资格称孤道寡,二爷既然服了软,那就别端着储君的架子了,免得日后再惹着皇上。
如果不打算抗争,为了将来和妻儿l着想,二爷也要收收性子了。
总不能两头都占不着。
太子张了张嘴又闭上,他忍了,忠言逆耳利于行。
“你放心……我没打算跟老八对着干。”
耿额眉头轻蹙,那是皇上,是万岁爷,二爷哪怕是称呼一声‘八弟’呢,还显得亲近,如今这样哪像是服了软的。
“老八不打算留我和弘皙在大清……三千个名额……海外广阔,我们三千人想要立足应该不难,出去总好过留在大清,大人追随我多年,此前没少得罪老八,如今他刚刚登基,还在求稳,暂时不会动手,但将来必然清算,大人不妨带着家小与我同往。”
三千个名额里,他可以拿出五十到一百个名额给耿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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