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提着小孩儿的衣服，轻易把他拎到了沙发上坐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尾巴，最终停下了和小孩儿并排坐的想法，盘踞在了沙发旁边。 人鱼和慕橙的互动被郝主任看在眼里，再一次感叹小橙子的亲和力，所有的污染物在他面前都是温和无害的，哪怕在慕橙还没走出浴室的时候，人鱼还一副死鱼脸，小孩儿一出来那脸变得比谁都快，变脸这门招式他不用学都炉火纯青了。 人鱼抬头看了看郝主任，然后转脸看向慕橙，见小橙子对他点头才放心下来，继续抓着小孩的手玩，小孩儿的手肉乎乎的，捏起来软软的，手指还都是独立一根一根的，跟他这种连接在一起成了蹼的手不一样，小孩儿的更好看，自己的手就丑丑的。 慕橙被他弄得身上痒痒的，躺倒在沙发上笑个不停：“别这样，好痒，哈哈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哈哈哈。” 人鱼看着小孩这副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一笑鱼鳃跟着动，露出了里边的红肉，有点吓人但脸上的笑却很真心，心里也有点特别，像是被什么温暖了一样怪异，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慕橙沉着他慌神的瞬间连忙从他手心里逃出来，又理了理发型，确认头发应该没事了才放下手，俨然一副臭屁小孩儿的样子。 他刚刚也看到了照片，照片上是个半大孩子模样的人，人鱼说那是哥哥，想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的照片了，若那人一直还是人类模样还好找点，若是变成了污染物或许就真的难了。 “没关系，人类污染物变异前后的模样我们都有记录，只要把照片对比人类模样时期就能顺利找到人了。”郝主任回答道。 人鱼眨了眨眼，看了看面前还在说话的两人，胳膊一伸就把小橙子的脸转了过来，让小橙子只能看到自己时才停手，然后对着小孩儿露出个大大的笑来。 这样的行为跟他高高的个头、接近成人一样的身体完全不匹配，就像大大的身体里装了个懵懂无辜的灵魂似的。 人鱼很快也被电视上的动画吸引了去，一人一鱼仰着脑袋特别专注地盯着屏幕看，人鱼特别喜欢看动画片，看到喜欢的画面尾巴还会激动得拍打地板，可喜欢了。 就在他对此不屑一顾的时候，人鱼尾巴已经缠上了他的身子，强行把他按到了沙发上，捏着他的脸转向电视屏幕，道：“好看，你陪我们看。” 要不是被人鱼逼着，他才不爱看这些幼稚的东西。 被强逼着看动画片的卓一航：“……” 研究员压力挺大的 没一会儿，两人一鱼盯着动画片彻底安静下来。 那边接通得很开，常驰那张严肃的脸出现在光屏里, 但画面有些动荡，瞧着像是在车里接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