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重新恢复平静。
季平回头,看到曲牧得逞后笑容满面的表情,探身走进帐篷:“你还真够损的。”
曲牧努努嘴:“喜欢一个人努力争取没什么,但是耍小心机就不好了吧,我这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不能太绿茶。”
但眼见季平神色自然地打开睡袋,曲牧顿时大惊失色:“你还真要跟我挤一间帐篷?”
“要不然呢?”季平很是淡定,“这里也没有其他帐篷了,要遵守游戏规则。”
两个大男人坐在狭小的帐篷里,尴尬的气氛蔓延到曲牧的头皮,他抿唇凝视着季平深邃的眼睛,对方却突然伸出手,勾了一下曲牧薄薄的耳垂。
曲牧猛地退后:“干什么?”他捏住耳垂,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困惑。
季平搓动手指,眼睛锐利得仿佛要盯穿手指上的余温:“原来你的耳垂上也有一颗痣。”
原来沉闷的狭间会给人心悸的感觉。
曲牧不自觉地摸着耳垂,越揉越红,到最后,整个耳朵都像是发烧一样泛起粉色。
“怪不得你有那么多桃花。”曲牧讪讪讽刺季平,“别是个人就撩,得分清楚……”
他看到季平带进来的书,那本《我是一只狗》,被摩挲得泛黄的书页上用淡绿色的记号笔标注着一句话:“我亲吻他耳垂上的痣,用舌头感觉他的颜色。”
“得分清什么?”季平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曲牧咽了咽口水:“分清人。”
季平的手略过曲牧的发丝,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曲牧不禁想到,自己昨晚用的也是同一牌子的沐浴露,此刻,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咔嚓。”go pro的开关亮了起来,原来刚才曲牧只是帮忙架好稳定器,并没有开机。
季平把书放到睡袋前面,嘴边是浅浅的笑意:“go pro没开,导演差点就要冲进来了。”
让他冲进来吧,至少能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毕竟现在这局面就是他造成的,曲牧心里暗戳戳地想。
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让曲牧暂时平复心情,他不太喜欢自己刚才那副兵荒马乱的样子,干脆把兜帽戴上,系得紧紧的背对季平。
如果他此刻转过身,就会发现,季平那双如水般平静的眸子里,闪烁着炽热的目光。
“唰啦。”是有人在外面拉帐篷拉链的声音。
“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