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镣铐被棉布缠绕,但因为‘白玫’的动作,白皙的手腕还是红了一大片。沈烟洛瞳孔微缩,也顾不上那点怪异感,赶忙放下手上的粥去制止‘白玫’。“白玫。”她爬上床抱住对方,感受着‘白玫’身上传来的温度,沈烟洛心里稍安,她心疼地看向‘白玫’的手腕,“别生气,我马上给你解开。”说着就要去找钥匙。“快点!你这个疯子!我要离你远点!”闻言,沈烟洛找钥匙的动作停住。眸色渐渐变暗,她看向‘白玫’,语调很轻:“永远陪着我不好吗?”“你在发什么疯?”‘白玫’再次晃了晃手上的镣铐,“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吗?你好端端地把我锁起来干什么?!这么变态还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别动。”听着镣铐发出的声响,沈烟洛顾不上白玫说的那些让她伤心的话,赶紧伸手攥住她,“会疼的。”“知道会疼你还不放开我?”‘白玫’冷声问。沈烟洛抿紧唇,思绪慢慢回来。她的确有把白玫藏起来的心思,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今天胆大包天地让白玫吃了安眠药,她已经很后悔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还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正所谓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白玫已经知道她的心思,并且现在那么讨厌自己,要是放她走,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于是冷静下来,心里有了主意,不管怎么说,先安抚住白玫。白玫说过,她很好哄的,自己得让白玫消了气再放开她。她道:“白玫,你别生气,我会照顾好你的。”不知是否是错觉,接下来的日子好像过得飞快,把‘白玫’藏起来的事也进行得格外顺利。白玫作为最尊贵的白家大小姐,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学校那边很轻易地就请好了假。按理说,白家人那边是最难应付的。但当天晚上,白夫人就发消息给‘白玫’,说她要和白杳芝去国外度假,短期内都不会回来。没有人知道‘白玫’被自己藏在了公寓。意识到这一点,沈烟洛下意识皱眉。不过很快,心里开始不断涌现出喜意,脸上也挂起笑容。她煮了白玫最喜欢的面条,然后雀跃地走进房间,叫‘白玫’:“白玫,我煮了你最爱吃的面条。”“我不想吃面条,我早就吃腻了,我要吃麻辣烫!我要吃火锅!”‘白玫’脸上是和她截然相反的冷意和厌恶,看她的眼神让她感到陌生又害怕。因过于欢喜而疯狂跳动着的心都好似瞬间停止了跳动。她嗫嚅着:“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煮的面条。”“那是以前,你都关了我几天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白玫’毫不客气地打断,“沈烟洛,你难道不知道不管多喜欢,吃多了就会腻吗?我现在已经腻了,懂吗?”沈烟洛脊背绷紧,漆黑的眸里因为‘白玫’的这句话而掀起惊涛骇浪。她努力克制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忍耐而乍现。她低头,把‘白玫’的两只脚拷在一起,这才开了手上的镣铐。“白玫,你别生气。”说着,她打横抱起脚被铐住的‘白玫’,稳步往外走去。但‘白玫’挣扎得厉害,刚做了美甲的手带着棱角,还没走到餐厅,沈烟洛的脸就被划出血。冷白色的脸庞上缓缓滑下一道血,白玫的动作突然停住,带着僵硬:“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见白玫对自己的态度缓和,沈烟洛眸光微闪。这几天,白玫就像带刺的刺猬,时常说一些让她感到伤心的话,对她的态度也非常刻薄。但现在,因为自己受了些小伤,白玫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子就缓和起来了,好像要回到以前。沈烟洛忍不住弯唇,又突然想起下雨那天的事,两个人共撑一把伞,白玫说,那是患难与共,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是情侣间的一种情趣。在她看来,不过是其中一方的苦肉计罢了。但白玫会喜欢,如果自己也用苦肉计呢?正如白玫之前教自己的种种,不都是变相的苦肉计吗?想着,她温柔地把白玫放在椅子上。此时坐在椅子上的白玫自然是货真价实的白玫,好不容易得到控制权,忍不住晃了晃自己的脚,听着镣铐发出的声音,她抬眸去看沈烟洛,而后伸手抹去那抹血痕:“疼吗?”“疼。”沈烟洛抬眸,紧紧盯着白玫,“白玫,你弄伤了我,很疼,以后恐怕会留疤。”说着,她垂眸,脸上带着黯然。“那就只能由我来负责了,不过你这样限制我的自由,我有些生气。”白玫心情复杂,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沉默了好半晌,才主动抱住沈烟洛,“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沈烟洛在白玫面前蹲下,侧着头将脸贴在她腿上,又拿起白玫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那边,感受着白玫掌心的温度,她轻声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白玫,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们是情侣。情侣间哪里会这么客气的呢?她贪恋于白玫看向自己时透露出的心疼目光,可还没等她仔细咂摸回味,白玫突然把手抽了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