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沈烟洛的嗓子养好。“我不觉得麻烦。”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很有意思不是吗?”见沈烟洛平静无波的脸上多出几分僵硬,白玫满足起来。那几天晚上,‘沈烟洛’每天都来,为了勾引她什么招数都使过,见多了沈烟洛脸上的各种表情,如今再看她这面瘫脸,怎么看都不得劲。“啊,还是说你害羞?”白玫含笑下一剂狠药。沈烟洛幽冷深邃的眼里像是添了一把火,只见她抿了抿唇,抬手就把身上披着的毯子丢开。再次看见沈烟洛瘦削又单薄的身材,想起那天晚上的“沈烟洛”,白玫眸光微闪,突然叹息一声:“唉,看来真的是照骗啊。”那几天晚上出现在自己床上的‘沈烟洛’可都是丰腴有肉,不像眼前这个行走的骨架子。似是失望透顶的声音和眼神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沈烟洛脸上。白玫静静盯着沈烟洛看了几秒,试图看出些端倪。可惜无果。只好认真涂药。她全是膏药的指腹触在沈烟洛锁骨下方的那一道爪痕上。冰冷的药膏让底下的肌肤显得愈发滚烫起来。对方的身体僵硬到肉眼可见的程度,白玫似笑非笑。没去计较沈烟洛是因为听懂了自己那句话还是因为自己和她肌肤相碰。身体正面的伤不多。白玫:“转过去。”沈烟洛乖顺地将后背展露给她。只一眼,白玫脸上的笑便淡了下去。伤主要集中在后背,和后背一比,前面的伤只是小擦伤。据说原本猛兽的爪痕深可见骨,几乎贯穿整个后背,从左胸处一直划到右腰间,在冷白色的肌肤上狰狞地陈列着。如今虽然被缝了针,但显得愈加狰狞可怖。白玫忍不住扫向沈烟洛的脸。对方低垂着眉眼,脸上无悲无喜,好似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又或者是早已习惯这种伤。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别墅里,那群女人对沈烟洛的态度。对方身上遭受了多年的羞辱和虐待在这会儿化作实质,白玫心里有些说不上原因的怅然,她垂眸:“不痛吗?”沈烟洛没有回答。白玫伸手碰过去,指腹下的身体因自己抹药的动作而颤抖得厉害,伤口红肿又狰狞,时不时地要冒出血丝来。糟糕的触感和更糟糕的视觉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暧昧。看着指腹下颤抖的身体,白玫心里不太好受,那股漫不经心的劲都荡然无存,她声音轻缓,似是抚慰:“别怕,我轻些。”伤口崩开渗出了血,止血又弄了好一会儿,再加上她怕弄疼沈烟洛,所以上药动作很慢,折腾了大半天才把伤口都上好药。好在最后每个伤口都被她仔细稳妥地上好了药,她松了口气。一抬眸,就见沈烟洛的身体也松缓下来。看来觉得煎熬的不止自己一个。地上的衣服沾了血,已经不能再穿,白玫叫人送衣服过来。等待过程中,不经意扫了眼对方的腰间,那儿有一块指甲大小的长方形状红痕,看着不像是在禁园里弄出的伤,有点像胎记。蓦地,察觉到一道视线。她抬眸,就见沈烟洛警惕又防备地看着自己。下意识一怔,随即,她笑了:“放心,就你这浑身排骨还坑坑洼洼全是伤的模样,提不起我的兴致。”沈烟洛睫毛微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更冷了。上药的过程中加了不少积分,到后面怎么碰都不加分了,估摸着是到了上限,白玫便起身:“这几天不要洗澡。”顿了顿又娇蛮地补充一句:“要是还敢洗澡,不好好养伤,我就立刻叫人把你丢回禁园!”说着,她走出房间。门外侯着一群女佣。白玫拿过自己让女佣重新准备的衣服,这回是柔和轻软又宽松的棉质衣服。她满意起来。目光从女佣们身上一一扫过,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女佣身上出现了扫描图标。肖潇,一个瞧着老实,实则嫉妒心非常强的女佣。在沈烟洛受尽虐待的这两年,她明里暗里给沈烟洛下过不少绊子。她伸手,含笑指向那人:“你留下,其他人下去。”肖潇要比其他女佣看起来更瘦小一些,个子很矮,含胸驼背的时候显得格外胆怯。但胆子可不是一般大。“小姐?”肖潇两腿颤颤,声音细弱。“你慌什么?”见对方吓成这个样子,白玫笑得花枝乱颤,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她,“我又不会吃了你。”顿了顿,她佯装烦恼:“这几天晚上我都没有睡好,总能梦见一个女人。”肖潇脸上的表情有些懵,有点像小仓鼠,瞧着还怪可爱的,白玫朝她挤挤眼:“就那种梦,你懂吧?”肖潇僵硬点头。“梦里的主人公勾得我魂牵梦萦,比悠悠都更招我疼。”说到这里,白玫叹气,这回是带了些真心实意了,“但是没想到卖家秀和买家秀区别那么大,实际上的美人瘦得跟骨头似的也就算了吧,身上还那么多伤,瞧着难看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