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假的啊。”鄂颜笑了笑:“内相不把那位得罪死了,不把李家的后路彻底断了, 想造反的那些人是不敢轻易联络他的。”“哦哦。”苏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别操心这些事了。山庄的生意还不够你忙的吗?”鄂颜轻轻点了下苏白的鼻尖道:“你踏踏实实的放宽心。这回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怎么见血的。”苏白皱了皱眉:“万一出了意外呢?谁也不能保证事情万无一失的。”“但是可以有备选方案啊。”鄂颜就着窗外的日光看着书, 气定神闲地道:“而且世间诸事,皆有规律可循。只要循着规律去做, 很少有事不能成的。就拿争权夺位来说,不外乎一个利字。利益不同便会冲突, 利益相同便可合谋, 没有什么难的。”她忽然低头笑了:“细想起来, 我做过最没把握的事,就是追求你了。游园那夜,你说并不喜欢我,当时我心里是慌了的。不过想着尽人事听天命, 好歹拼尽全力试一试啊,幸好还算顺利。”苏白好奇地问道:“如果我一直没有喜欢你呢?”“那就做朋友呗。朋友也做不成的话就做熟人, 再不行就做邻居……”鄂颜偏过头吻了下苏白的额头道:“反正我是喜欢你的,实在成不了, 能常常见到你也是知足的。”“要是常常见到也不能呢?”苏白笑眯眯地追问道。鄂颜顿了顿,语气认真地道:“那就常常想你。”“……”苏白忽然不说话了。她安静了好久,才忧心忡忡地道:“阿颜,我还是害怕。听说当年安景之争,死了很多很多人。”“那些人原本不必死,是那位野心太大造成的。”鄂颜安抚地摸了摸苏白的头:“我对皇位没兴趣,只想保护你,不会与那些人发生利益冲突,自然也不会有流血伤亡。”“皇上的人呢?你与他们是冲突的呀!”苏白忽然坐直了身子。鄂颜笑道:“在那之前,我会让他身边没有人的。我会让他亲手把身边可用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除掉。”苏白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疑惑:“阿颜。我真的很好奇啊。为什么你追我的时候看起来笨笨的,正经做事的时候又特别聪明?”“你才笨笨的!”鄂颜笑着将苏白按倒在榻上,飞快地啄着她的唇道:“我要是笨,你被我这样笨的人追到了,又聪明得到哪里去?”苏白哈哈大笑道:“我答应你是因为对你心生怜悯啊。你笨笨的嘛。”“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鄂颜笑着假装去解苏白的衣裳,逗得苏白咯咯笑着求饶。***太安帝坐在勤政殿里,看着手里的名单,气极反笑地对鄂颜道:“幸好你出了这个主意。不然朕还真是不知道,这帮狗奴才平日里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原来一直心存反意!”“父皇息怒。”鄂颜跪地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不过李纪死于咱们之手,内相难免心生怨念,这消息真的足够可靠么?儿臣觉得,父皇还是派心腹彻查一下的好。”“不消你说朕也会的。”太安帝反反复复地看着名单上的那些名字,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真是没想到啊!”鄂颜从袖中拿出一个海胆似的铁球,双手呈上道:“父皇消消气。这是儿臣命工匠打造的新玩意儿,每粒尖刺都经过细致的打磨,握于手中只会痛不会伤。”“难为你有心。”太安帝的面色缓了缓,伸手接过海胆球握了握,在酥麻劲爽的刺痛感中翻了翻白眼,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东西!你难得回宫一趟,多住些日子吧。”“不了。儿臣还在禁足期,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只怕朝堂上又有人借此生事,让父皇忧心了。儿臣不忍。”鄂颜伏了伏身:“那儿臣先回府了。”太安帝点了点头。等鄂颜刚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玉颜山庄的事,你在禁足不方便办。朕便另外派人去吧!”鄂颜的身子僵了僵,再度跪回地上道:“儿臣忘了回禀,玉颜山庄的事儿臣已经办妥了。玉颜天师愿为朝廷效劳,这些日子其实已经从各府后宅中打探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哦?”太安帝抬了抬眼:“那她可还有家人亲眷在世?”@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有的。”鄂颜态度恭敬地道:“父皇放心,一切尽在儿臣的掌控之中。”@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太安帝眯了眯眼:“很好。不过以后玉颜山庄的消息,不用你亲自帮忙传递了,朕会另外安排得力的人。”“比如呢?”鄂颜仍旧情绪不显,一脸平静地道:“儿臣斗胆提醒父皇一句。如今您身边的人,谁信得过,谁信不过,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可是儿臣与父皇是休戚与共的,父皇是天子,儿臣才能是公主,没有了父皇的宠爱,儿臣什么也不是。此事还是暂时交与儿臣去办吧!等您这边的调查出结果了,儿臣再将一切事宜交托给您安排的人。”太安帝思考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那便辛苦你了。”“父皇言重。为父皇效力是儿臣的份内之事。”***三个月后。内相府书房。身着男装的鄂颜走进书房时,书房里的人,除了李内相及李侍郎,都露出骇然之色。“大伙儿别慌。”鄂颜笑着按了按手:“这不是圈套。”她朝李内相拱了拱手道:“烦请内相跟大伙儿解释一下吧。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