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湖在最后时刻,终于带着云中子和南华真人赶来救场。
三人合力将狼跋打跑。
而我当时经脉俱断,经只剩一口气。
幸运的是老陈刚下山不久,接到张爱猴的电话又折返回来,将我带到了普陀山医治。
此刻的我,正在普陀山的禅房中。
攀......他怎么样?”我沙哑着嗓子,还抱有一丝幻想。
张爱猴像是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眼眶红了。
我都明白了。
那天,邓攀被狼跋飞叶割喉,到死,都是直直的站在那通往青城山的小路上,没有倒下,也没有闭眼。
他说他再也不会离开青城山,竟然一语成谶。
“项北,你命真大。老陈跟他的师兄弟耗尽心力,历经7个昼夜才将你身上经脉接好。可你一直昏迷。到今天为止,你已经在床上躺了1年零4个月!”
什么!一年零4个月!我居然昏过去那么久?!
可我明明感觉跟狼跋大战只是我闭眼前的事。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我喃喃自语。
“睡了一年多,不做梦才怪,现在好了,你回到现实了?”
“......我妈......”
我忽然想起了家里。
“放心好了,我定时帮你发信息给家里,他们不知道你的事,总之你现在醒了就好了,也算这一年多我没白等。”
张爱猴,这一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逐步恢复了说话、行动能力,试了试身手,有些生疏,但功夫还在。
普陀山鬼手陈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我这条命,算是老陈给的!
老陈把我安置在普陀山后,就回局里了。就剩光杆司令的他,在局中也只能做些外围协调的工作,想必日子也不太好过。
张爱猴问我是否还想回局里。我没有想好,此刻我最想的事,是去青城山祭拜邓攀。
告别普陀山的众位师兄弟们,我和张爱猴赶路3天,到了那青城山脚下。
史一航、萧湖二人接到我醒来的消息,早已在此等候。
四人见面无言,一一拥抱。
在落日的余晖中,几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来到青城山的后山一处崖顶,此处可俯瞰青城山道观群,邓攀一定会喜欢这里。
萧湖说,这里是他俩以前练功累了偷懒的地方。
邓攀的墓,是一座小小的土丘,上面已被青草覆盖。
他师父给他坟前立了一块青石碑。
四人良久无话,年轻的我们,还没有做好向朋友告别的准备。
他虽然死去一年多,但大家依旧无法释怀。
我在那青石碑的背面,用刀,刻诗一首,纪念我们几人的友情。
“我有忘形友,迢迢与君别。
或飞青云上,或落江湖间。
人生何所苦,与我不相见。
世间名与利,如泥在山野。
明日复明日,山川复年年。
生者长已矣,暮已归下泉。”喜欢凡笼之困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