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过去了,大师兄并未归来,张爱猴靠着树干睡着了,她太累了。
奔波了这几天,昨天也没怎么睡,夜幕降临后,森林中的虫鸣鸟叫像那催眠的背景声,不一会儿就让我也闭上了眼睛。
忽然!树林中传来树枝断裂的噼啪声!
我警惕的坐起来,扫视前方树林,那声音很小,渐渐近了。
一个黄色影子从树上跳了下来,颠儿颠儿的跑向张爱猴。
张爱猴被弄醒了,睁开眼看着大师兄正扒拉她头发呢。
“啊.....大师兄太好啦!你回来了!!!”
张爱猴两手抓着大师兄上下左右的观察,发现毫发无伤猴,紧紧搂在怀里。
后来我问了张爱猴,如果大师兄以后又突然狂暴怎么办,这可是个定时炸弹。
张爱猴说她师傅教过她如何驯化控制这猴子的“金刚体”。那天第一次见大师兄变身,她一时慌张给忘了。
既然没事了,我们就马上赶路,往边境线去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抵达了南康那个小旅馆。
龙队已经托人将孟玉的骨灰带回江州,下葬于公墓。
大家也无心修整,只想早日抓住幕后老板。
民宗局机要处,在本地有几个暗桩,其中一个叫郭义的,给我们找到一个切入口。
一个叫柴佬的消息掮客。
南康是重要的边贸城市,这里遍布各种势力人马、有走私的、偷运珍贵木材的、走私人口的,黄叶子在这里的交易量也很大,除了我们追查的那个神秘大代理商,很多小散户也在这里走货。
这个叫柴佬的掮客,是南康地下情报的百事通,吃的就是贩卖消息这碗饭,有些门路。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郭义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去一个叫“老鼠会”的小酒吧找人。
当天我们化妆一番,打扮成来买走私货的内地客商。
龙队装扮成客商,穿着夸张的银色西装,张爱猴穿上布料很少的衣服,大热天在脖子上围了个貂,装扮成客商的姘头,没办法,队里就她和司马边婷俩女的,司马边婷死活不愿意,只能张爱猴来扮演这个角色。
张爱猴这现眼包怎么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虽然她那干瘪的身材实在不合适,但也只能凑活用她了。
我跟史一航则扮演成客商的保镖。
司马边婷在酒吧外警戒,我们一行四人,穿着租来的不太合身的衣服,大咧咧走进了“老鼠会”。
这地方说是酒吧,环境还没我高中时候去玩的网吧好,大厅里散布着十来个破破烂烂的卡座,那地板踩上去都粘脚,墙壁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整个被烟熏成了黄褐色。
但就是这么个破地方,人却很多,我们一进来,就有好几双眼睛斜眼瞟向我们,仿佛在打量误入狼群的羊,带着贪婪的敌意。
我们转了一圈,愣没找到空坐,只好靠着吧台坐散座,也好,这下方便跟吧台后面的酒保打探打探消息。
来前我们让机要处查过,那个死了的的蚩闻,行迹很奇怪,按理说,他不应该在境外,也不应该在做走货的角色,很有可能是受人雇佣护送驮队。这就是个切入点。
雇佣他的不会是桑康,桑康不是修行中人,他很难接触到江湖中人,而且桑康是种植园的,货出园区,概不负责,货运不归他管,这是行规。
那么雇佣蚩闻,极有可能是桑康的代理商,这代理商找桑康拿货,然后雇佣高手来护送驮队穿过边境。
这是说得通的,那么我们只要顺着这条线,找到雇佣蚩闻的人,就能知道幕后代理商是谁。
这“老鼠会”是情报交易集散地,雇佣杀手也是通过这里的渠道。
当然不是在大厅里随便找个人问。
还是要先找到情报贩子“柴佬”。
酒保是个眼睛细小的卷毛,皮肤黑黑的,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小兄弟,我想找个人。”龙队开门见山。
那酒保没吭声,伸手指了指头顶的牌子。
我抬头一看,上面写着:“50元一问。”
妈的,这生意做的.....
龙队伸出手指,朝身后两位保镖勾了勾,那意思是让我们掏钱。
大佬都是不带钱包的,当然是小弟付钱。
史一航假装没看见,我只能咬着牙从兜里掏出50块,重重的拍在吧台上。
“找谁?”那酒保终于开了金口。
“一个叫柴佬的人。你能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他吗?”龙队赶紧问。
那酒保又指了指牌子!
妈的,合着是50块钱只能问一句话!
我不情不愿的又掏出50。也不知道这钱能不能找局里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