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则任务书,南慕一天一夜没睡,也没胃口吃东西。他胃里疼得翻江倒海,而且困的要命,面上还维持着风度,不至于一步三跟头地走进茶水间泡咖啡。 到了没人的地方,南慕才靠着柜台,用力摁了摁胃部。 茶水间的门忽而被人推开了。 南慕听见了,并不想理会,手上继续若无其事地动作。 南慕这才转头上下扫了他两眼,这些天下来,公司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差不多混了个脸熟,这位倒是没见过。他不紧不慢地问:“你哪位?” 南慕有些低血糖,回想须臾才想起来,这位经理貌似休假了不短时间,今天这是销假回来了? 男人见他终于认出了自己,不由自傲,此时才有心探究他的样貌—— 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男人感觉一阵心痒。 真是该死的令人作呕啊。 下一秒,男人已经扑了过来,不安分的手探进他毛衣的下摆。“你是做什么的?刚进公司很辛苦吧?你乖乖听话,我马上提拔你好不好?” 估计他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九大舅的表外甥的侄子的家教老师在金家旁家做保姆吧。 王经理脸色阴了阴,“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岂料男人得寸进尺,竟直接上手抓他—— “啊——!!!”王经理叫声尖锐,仿佛百灵鸟附体,捂着脸连连后退。 王经理显然动了怒,面目狰狞地扑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才混上来的,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 王经理这一下让南慕撞上了柜台,刷拉台面上摆着的各种速溶饮料散落一地,南慕回头,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就在他抓起一个玻璃杯即将往王经理太阳穴上砸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茶水间门口不远处。 王经理还以为南慕知道反抗无效,终于乖乖就范了,却不想这一切都被charles看在了眼里。 charles皱起眉,疾步走来,一把拎起王经理的后颈,像拖死猪一样拖开几米远,然后挡在南慕面前。 charles从金司还没当上家主前就跟在身边,谁人不知他是金司最忠诚忠心的下属,甚至有时候他的出现就可以代表金司的立场。 他冷脸转向王经理,“王经理,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的会所,你裸着身子做什么?” 王经理诚惶诚恐,反而倒打一耙:“秘书长,此人诡计多端,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勾引我,来获取荣华富贵!一定要严惩不贷!公司的内部就是被这种臭虫败坏的。” 刚刚那段话完全是王经理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这下提到调监控,他是真的怕了。“不……不,秘书长,你听我解释……” 王经理如遭雷击,彻底懵了,“……什么意思?!” “理事长呢?我要见理事长!” 不管王经理怎么嘶吼挣扎出洋相,最终还是被保安扔了出去,像一个垃圾。 “我没事,谢谢。”南慕只一笑,仿佛一只受尽欺负的弱小绵羊,方才一瞬间的狠厉都不复存在。 彼时金司刚听完charles汇报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面沉如水。“他受伤了吗?” “王井……”金司重复了一遍那个王经理的名字,轻描淡写地:“处理了吧。” 恰逢此时门敲响了,不等应答,南慕推门而入。 南慕便过去了。 南慕漠然,“我没事,你可以放开了。” 南慕微微一笑,眼底没有笑意,“是,理事长。” 金司将他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抱在怀里,难得缓了语气。“害怕吗?” 金司扳正他的脸,同他对视,清楚地从南慕眼里看见了恐惧的色彩。 金司亲了亲南慕的额头,低声哄慰:“我保证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别害怕……” “别动。”金司按住了他。低下头慢慢红了眼眶。他艰涩开口:“刚才差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害怕。” 南慕眸光一动。 那你可要好好期待了。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像是炎炎夏日的日光,烧红了脸。南慕退开毫厘,呼吸微促,很快又被吻住。 金司对于他的主动很受用,唇舌含得更深,水声渍渍,打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无端靡靡之色。 “不够。”金司摁着他的后脑勺,对视时展露出惊人的欲念,再度吻了上来。 南慕突然很好奇,这个男人在对着他做出承诺时、吻他的唇时,心里有没有把他当做另一个人。 不管多么情深义重、海誓山盟,那都不是对着他的。 没有人爱你。